姚博文想到这里板着脸用手指导着赵令先道,
“二万石便是五成也要两万两银子,现现在这州里财税尽数用去赈灾了,那边有这很多的银子……”
说着话,有人上来拿了指拇粗的麻绳一个个绑了,又连起来如牵猪拉牛普通,弄到了一处屋子里关着,派了人来守好。
听这赵令先口气虽寒微却硬咬着不松口,又口口生生撂挑子不干的模样,姚博文不由心下暗怒,
“他那处却要付五成的粮款……”
只是贰内心发狠,到了早晨却有那禹州镇守总兵吴明过来,见了姚博文将那一张明黄的纸文摔到了桌上,
“哼!这起子赃官贪吏耍着玩有何意义,不如一刀砍了还痛快些!”
“我们家老爷说道那二万担粮食也不敢多收,只合五成的粮款便是!”
那姚博文内心一跳拉开那纸一看,倒是上头下的赈灾文书,上面有天子的亲印,内阁两位阁老的印信,另有吏、兵两部仓场衙门的印章,
“怎得才二万担,我这里可预算着是要十万担呢!”
姚博文非常不悦,
“向来只要本官从别人身上刮银子的,倒有一个毛大胆想从本官嘴里抢食的,你也不看看有没有那本领!”
那守粮的官兵在这处统共不过二十人,整日呆在这处鬼影儿不见的土石堡里正自嫌日子难过,便伙成一团耍钱玩,留那几个在内里守着的,不过几息便被潜上来的赵旭等人给放翻,
这类事儿朝廷下了明令,便有上官最低一月便要到那粮仓清账,都城到禹州走水路不过十五日,走陆路也不过一月,这日子不等人啊!
那吴明心下里也觉自家非常的不利,在这禹州任了镇守十年,虽说不比京师一地的同僚们油水丰富,但也勉强能保一家长幼的糊口,
欧阳辙指了那远远的一到处所,赵旭手搭凉棚放眼观瞧,却见那一片绿涛当中有一褐色的小角,若隐若现,恰是那在暗处的小小石堡,
“大人且给我看看吧!”
“这等不知好歹,厚利轻义的商贾竟要仗着有些手腕威胁起官府来不成!”
彼时这粮食买卖中私家商贾掺杂混假的十之八九,而官粮倒是精挑细选出来,一袋袋实打实的并无花假,如果要充那私粮天然是要加些在内里,才好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