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瞧了信不由气的一个倒仰,
“她莫非说的是城东楚家?”
这厢也不管郑臻卿点头,自家便叫苗媒婆去探听,那苗媒婆又去细细的探听了返来面有难色道,
郑臻卿劝道,
“倒是一名怀水乡间的举子,年已三十有二,家里有两亩薄田,只要寡母在堂,人倒是诚恳可靠!”
“你所言但是真的?”
“那举人如果读书好今后我们多帮衬些,退隐仕进也不差的!”
第二日公然便问起了豫哥儿家中事,豫哥儿一听心中暗笑,心道,
“如果那张媒婆再来,将她乱棍打出去!”
郑臻卿想了想,
“侄儿现在是双手空空,家中虽有财产但俱在父亲手中,且我兄弟浩繁,上头有嫡长的哥哥,下头有三弟一妹,家业分到我这处也不知另有多少,如何娶妻?”
那张媒婆陪着笑道,
这厢隔了几日公然有信儿,
豫哥儿点头道,
孟氏踌躇起来,
“本来那家的老母脾气非常古怪,言明如果娶了媳妇儿返来必是要亲身服侍汤药,不准丫头近身的!”
“并无不当,只是家里寡母长年卧床需求人服侍!”
孟氏闻言气道,
孟氏转头又问自家老头子,
“多请两个丫头便是了!”
“这个倒是好说,多买两个丫头来便是!”
“豫哥儿,你到这怀水已是有些光阴了,贤侄你的品德我也是瞧在眼中,甚是赏识,小女琪梅你也见过,姿色中庸,不过胜在性子和顺诚恳,持家育儿倒也是可堪一用,不知贤侄可成心与小女共结连理?”
“你那媒人也不知那边寻来的,那楚家确是县城当中大户,也确是有一个独子,是个读书人,考了多年只得一个秀才,有一年考举人出场没有半日就被人抬了出来,倒是身子太弱昏倒了,养过来以后身子倒是好了,人却有些呆傻了!”
那张媒婆生的干瘪,身上穿红着绿,一张脸盛饰艳抹,嘴儿倒是挺会说,出去便是冲着孟氏一通儿夸,一传闻是给县丞老爷家的女儿说婚事,更是笑开了花,拍着胸脯向孟氏打包票,
“便是如此,便有劳了,如果能给我们家女儿说上好婚事,本夫人自是重谢的!”
“说是姓楚!”
“倒是那临州城中一名官宦人家,家里在吏部当差,儿郎本年二十有五,生得精美,人也斯文,必不会欺负了蜜斯去!”
第二日便叫了那张媒婆过来臭骂了一顿,张媒婆苦着脸道,
“虽说我们家不看家世,但太次了毕竟女儿亏损!”
“真是妇人之见,你晓得甚么,你瞧瞧今上也是生得边幅凶暴但对皇后娘娘是用情埋头,多少年来没有贰心,现在这大魏朝中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圣上在前朝是一言九鼎,回到后宫一言九鼎的便是皇后娘娘了!”
张媒婆闻言一拍大腿道,
“这……”
这一头孟氏操心为女儿寻良婿,那一头豫哥儿倒是还是如前普通,在前头院子里帮着郑臻卿措置公事,时不时还与郑琪梅碰上一面,却向来都是规端方矩,连眼风都没有歪一下!
“都城吏部能够寻人探听一二?”
“夫人放心,民妇在这怀水但是出了名的好媒,这周遭几十里,由民妇牵线凑成的对儿少说也有五六十对儿了,一个个啊!都是夫和妻顺,小日子过的美着呢!”
郑臻卿道,
苗媒婆闻言点了点头道,
当下应道,
“夫人,民妇做媒多年,向来都是实话实说,这男女之事求一个门当户对,蜜斯家世品德确是不错,不过如本年纪是有些大了,那官宦人家的后辈,年纪相仿的大多结婚生子,便是有那讹诈儿的,只怕不是鳏夫,便是那身有疾病的,如果不寻官宦人家的,便可寻那商贾之家,家世差一些,倒是家财产有,一样年纪的家中便是没有老婆,也有通房、侍妾之类的,也不知夫人与蜜斯但是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