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听了立时打蛇随棍上,
如许一说孟氏倒对这桩婚事又对劲了,
孟氏听罢点头道,
林玉润扶着他的手笑道,
“亲家母莫笑,我们家这丫头就是诚恳了些!”
郑臻卿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明白,
“我这是急呀!我儿子追媳妇都追到人家里来了,我这做娘的再不从速来助一臂之力,儿媳妇跑了可如何办!”
郑琪梅不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家爹爹被人骗得笑呵呵拱手奉上了女儿的毕生。
疼是很疼!
“家里孩子们都是这般端方的,前头大哥儿结婚也是如许,不过他现在去了外头,便将地给他买在了外头。背面另有三个弟弟迎亲也是一样的,我另有一个小女儿最是得他父亲宠嬖,比哥哥们还要多些!”
赵家竟是这么有权有势?
内心这般想着也是非常的欢乐,这厢忙叫下人道,
“赵……赵夫人,这……这豫哥儿……真是你生的?”
如果豫哥儿似亲家普通,人到中年有这气势,那点子不好反倒更添了豪气,又瞧着那亲家老爷虽是说着话,却不时留意着亲家夫人这边,便是她挪一挪身姿都要转脸儿瞧着,心中也暗想,
这怀水邻近都城,这处的地价如何郑臻卿最是清楚,且这处是有价无市,便是捧着银子上门也没有人卖给你,要在这措置上千亩地,便不但是有财力的事儿了,更何况另有庄园、山林!
“赵大人太客气了,公子夺目无能,聪敏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有他在实是帮了郑某大忙,应是郑某多谢大人才是!”
豫哥儿笑着悄悄凑到她耳边道,
“如此甚好!”
她瞧着赵旭的样儿虽是凶暴,但那周身的气势倒是巍如山岳,行动举止自有一番豪放之气,心中暗想,
这话说的立在林玉润身边的豫哥儿非常郁卒,上前一步冲着郑臻卿一躬到底,
郑琪梅闻言倒是双脚一软,扑嗵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世人都是一愣,林玉润知机上前来搀扶她起来,
“亲家,便是在怀水,不如便将那千亩的良田置在怀水如何,你们也好就近照看!”
喜的是,亲家双双到怀水来,自是非常正视这门婚事,梅儿今后嫁到他们家日子也要好过一些的!
婚誊写好亲家佳耦便带着儿子分开了怀水,说是归去预备婚事。
这厢郑臻卿终究回过味儿来问女儿了,郑琪梅当下只能木着脸道,
“亲家如此通情达理,聘礼便是按着常理走,但便是入了我赵家门也不能委曲了儿媳妇,不如送些私产好让她买因胭脂水粉的,豪宅、良田、农庄、山林这些悠长的进项总也不能少的!”
“娘,放心!她跑不掉的!”
林玉润笑道,
两人这番客气,那头豫哥儿已是扶了自家娘亲上马来,口中说道,
“娘,怎得身边也不带人服侍着,这一起过来怕是有些不便利!”
郑臻卿忙应道,
不过他那点子迷惑立时便被赵旭下一句给打散了,
“我也不想认他是我生的,但是我生他那日产婆另有丫头婆子俱在,我便是想狡赖也是狡赖不了啊!”
郑臻卿底子没有多想,当下提笔写下赵延庆三字,待墨干以后将婚事交给了赵旭一份,自家又保存一份。
郑氏伉俪没有半分起疑,笑盈盈将他们送走,隔了一日郑臻卿终是回过味儿来,拿出婚书再三看过以后去寻了郑琪梅,
“这孩子真是实诚,现下不消行这大礼,这礼啊等着你们拜堂时再行吧!”
“就他一个是如许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