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边放屁话,爷爷我今儿有事,早走!”
心下立时烦恼起来,此时却见前面灯华骤亮,本来是这万花夜会开端了!
这处万湖庄仆人权势薄弱,又故意交友各种英豪,拿得脱手的东西都是上品,光这一台舞便用了几百名罗裙轻衣的少女,
赵喜得了令下去,赵旭便去拉林玉润的手,只觉动手微凉,借着那桌布讳饰两手握住,林玉润见这一层只要他们两人在此,便放了些胆量,不再扭捏,只微红着脸任他握着。
说罢扔了一块白莹莹的东西下来,倒是元宝一颗,紧挨着一个接一个的扔下来,把那收赏的人,砸的捧首遁藏却不敢乱叫,只怕扰了上面大爷的雅性,这边赵旭见了笑着喝骂一声,
“大奶奶,时候快到了!”
“雍善的手怎得这么粗糙,比那做粗活计的夫役也差未几了!”
“恰是我们家爷!还不快快寻了位置引畴昔!”
“蜜斯,你可算是醒了!”
“她唱很多好听呀!生得也好!”
“去!给爷端热水来!”
“滚!”
“我自小手脚粗大,又爱舞枪弄棍,整日里棍棒不离手,早把皮磨粗了!”
艾叶听了直砸舌头,说话间赵固轻飘飘摆布各提了四篮花儿上来,各色插的齐备,
“怎得没用多少力也见红印了!我们家大奶奶也生得太细嫩了些!”
“蜜斯,今儿早晨便有四位美人现身,争这万花夜会的头号花魁呢!这头一名便要上场啦!”
“大爷,大奶奶但是要听曲?”
林玉润笑着扔了一篮子花儿下去,待着第四个上场……
绕了两圈,终是感觉累了,林玉润只觉眼皮子下坠,犯起困来,便要回房睡午觉,诗晴、诗雨忙过来铺了床,艾叶给她散了发,脱了衣,便一头扑到床上,再睁眼时已是天将擦黑了,林玉润坐起来叫,
“蜜斯美,怎得恋慕起我来了!”
身边两个丫头互看一眼心道,怎生美艳也比不太蜜斯您呢!
“艾叶!”
前面又有一名倒是个冷美人,着红衣,素着脸,上来吹笛子,笛声婉转,曲境深远,她立在那处,偶尔看你一眼,冷酷中又带点儿不屑,
梳了头也没有带钗,披了头发配了那胡姬用的溜金儿发箍,看着铜镜里不似凡人的蜜斯,艾叶神情淡定,两个美婢倒是一脸板滞,诗晴叹道,
“这会子便是要赏花儿了,黄的五十两,粉的一百两,红的两百两……”
那诗晴、诗雨口齿灵俐,又熟知庄里各种演出,在一边担负讲解,见那台上忽而一静便笑道,
林玉润见台上拉了些粗绳儿,这位被人扶着站在粗绳上,缓缓抬手伸腿,竟在那粗绳上翩翩起舞了,她生的纤细,又着宽袍,走动间便如腾空飞在台上般,倒真似那仙妃下凡,嫦娥奔月,湖风吹来将那一身薄袍靳在身上,现出了小巧的曲线来,虽包得严严实实,那股子令人想上前撕了衣裳的媚劲儿,倒是透露无遗!
“这位女人艺名儿便叫做纤纤……”
又想到自家向来卤莽惯了,如果今后一本性起,不谨慎伤了她可怎办?
赵旭笑道,
听楼下脚步声起,上来一干女司乐,到了前面来施礼,便各自寻了位置坐下,又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伶走了上来,林玉润拿眼瞧她,娇娇巧巧一小我,五官清秀,一开声便是软绵甜腻,合着身后的曲儿唱起了小调来,
说罢,蹬蹬蹬撩了袍子下楼去了,少顷赵宝带着艾叶和诗晴、诗雨上来,说是怕蜜斯闷,上来陪您说会子话!
说罢,两手合拢揉了揉林玉润的手掌,低头看她那手,又细又白便如那新剥的翠绿普通,就怕一用力便捏碎了,
“东民风冷落,去故来入新。苦心非一朝,折杨柳,愁思满腹中,历乱不成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