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莫怕,我把这些人活埋了,这家里不留半分陈迹,待到有人来问,只装不知便是,现在这世道狼籍,只推到路上的强匪头上,那边就能思疑了我!”
“阮成,你好大的胆量!”
那张老五倒是羞得满面通红,过来作揖道,
“爷们儿吃酒,没有妇人在此倒还利落些!”
当下感喟道,
“昨日里哥哥多有获咎各位兄弟,本日借这碗水酒与众兄弟赔罪了!”
阮成拍了拍她的手,便起家过来拉开后院那道小门,门后早已停了一辆马车,他返来将这六人一个个扛扛到肩上,扔到那马车里,这六个都是百多斤的男人,待到扛完了坐到马车,也是累得他直喘气儿,
“这么多人,都……都埋了?”
坐下来歇了一口气,便去马车里拖了一个出来,倒是那张老五,阮成恨得咬牙,在他身上狠狠踢了几脚,也不扛他了,拖了一只脚狠狠自马车上掼了下来,一起向那土坑拖去。
刘文嘲笑道,
“我那药下得重,便是牛也能药翻几条,他们尽数喝了下去,不睡上几日那边能醒,这四周郊野当中空无一人,除了我另有谁能搬动他们?”
贞娘此时才有些放心了,依在他身边,
当晚便在那后院当中摆了一桌子酒菜,那阮成便把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
阮成听了面上现出忸捏之色来,拍着刘武肩头道,
那贞娘扶着门叫他,阮成冲她挥手道,
“成哥?”
“张兄弟,昨儿是哥哥我过分莽撞,竟对你动了刀子,等下定要好好与你告罪才是!”
阮成听了,那心似被人用扎了普通,将搂她在怀里紧紧儿不放,脸上也流下泪来,
阮建立时只觉耳际嗡嗡作响,背后皮子发紧,面前的一个个坟头忽隐忽现,鬼火儿闪来闪去,似是有无数双鬼眼正紧紧盯着他……
阮成森然道,
却说那阮成回了背面,见贞娘正在那床上低低抽泣,哭得了音儿颤,身儿抖,忙过来搂着心疼不已道,
“成哥,现在……现在这事儿,要怎生告终?”
“哥哥,息怒!”
“刘文,你现在仗着跟着赵旭几日,在他面前得了脸,便张狂得没边了,你瞧清楚了,我阮成的女人不是你想作践便能作践的!”
“听你的意义,竟还是说贞娘妇德不修了?”
刘文初时还好言好语劝他,听他扯到了赵旭身上顿时也动了气,当下冷冷一笑道,
“成哥,现在你与那帮兄弟也反了目,如果他们再接了老太太归去,将家里事儿弄了个清楚,当时只怕……只怕……他们会去告了官府,那要如何是好!”
“贞娘本是那街边一介卖花女,能得成哥的垂怜已是贞娘几辈子的造化,现在却令得大爷兄弟反目,实在是贞娘的罪恶,现在贞娘身子被他所污,成哥你又何必救我,倒让我自去了,也免得坏了这家里的名声!”
“昨日确是我怒昏了头,言话多有获咎,还望兄弟们不要见气才是!”
正在这时,背面丫头胆怯怯过来冲阮成道,
“贞娘全听成哥的,你要如何做便如何做!”
这话儿阮五那边听的,当下一拍桌子,
说罢,便当真跟着刘武到那背面阮子,与各位兄弟见礼,挨着个儿去请,便是那张老五也畴昔一拍肩膀道,
那听了阮成眼里掩不住的闪过一丝杀意,到了现在这境地竟还要说贞娘的不是!这般想着内心那主张拿得更稳了!
“便是做了月朔便不怕做那十五,我这药下得重,他们便是睡上三天也醒不了,今儿便连夜连晚用车拖到那乱葬岗上活埋了!”
走到近前用力一甩,“咕咚”一声,扔到了坑里,又归去拖第二个,如此这般走了四趟,返来一撩帘子却见里头空空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