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邡在里头听了气的直跳脚,幸亏那赵喜与赵正已经将外头诸人安排安妥,点了人数才发觉少了两个,寻到这院子里来,却见两个醉汉坐在房门口一脸痴笑,里头曲老五正杀猪似的叫喊呢!
他们这厢服侍着赵旭,那付三娘子的院子里却还在闹,那一帮子人喝得差未几了,酒量差的早就趴下了,酒量好的也差不了!
曲天邡一听忙道,
两个醉汉相视一笑,勾肩搭背便往那后院子里去了,刘武他哥刘文早滑到桌下头呼呼大睡着呢!
赵旭好悬没被噎死,吓得林玉润忙把豫哥儿给了奶娘,去扶着赵旭拍他的背,
曲天邡嘿嘿受着,
“曲五哥,说了三天便是三天,今儿可不能出来啊!兄弟们替你守着!”
“啊!”
赵旭这厢早已打起鼾来,哼哼了两声转过甚来微张着嘴,也不料豫哥儿手疾眼快,将那小手一送,那白瓷的汤勺便塞进了他老子嘴里,
潘湘一个脑袋晃得跟脖子要断了似的,
这景象陶大管事那酒量早就被灌趴下了,陶娘子只怕还在那院里骂呢!
你那帮子兄弟没一个好人!
曲天邡又让小丫头去寻赵旭,那小丫头去了不久返来道,
又点头晃脑点了点身边的四个小厮道,
“四个去了两个,另有两光棍儿……”
“嗯?”
“喔……啊……”
曲天邡这厢过来排闼
“要……要出来行……行!昨儿早晨……没……没听到墙根……根儿……今儿……要……听过才成!”
“呼……噜……呃……咳……咳……”
曲夫人气得不可,举拳捶他道,
“嗯……嗯……啊……啊……”
“不……不消了,哥哥……我饿了要用饭!”
“夫人,这累了一夜,肚子也饿了,不如出去寻些吃的?”
这头曲天邡两口儿一夜洞房结束,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起了床,曲天邡笑呵呵搂着她媳妇道,
“无事,你爹爹只是吃醉了,待会儿喝了醒酒汤再睡一觉便好了!”
“昨……昨儿早晨……早晨想……想墙根儿来着,没听着……没听着……今儿……今儿早上……再……再去……”
曲天邡无法在门口好说歹说终是让两人松了口,
“将他放到里屋吧!”
“他……他们这……这不是喝醉了么!要不……”
曲天邡这厢忙叫丫头开门,昨儿早晨这一众男人抱了那碗大的木头抵在门上,倒是两端卡得死死地,小丫头那边抱得动,便叫了婆子聚在一起挪!
两人将赵旭架到了里屋,放到床上,林玉润对保官道,
“你……去将你们曲爷的夜壶拿……拿来!”
曲天邡打量了一下窗户,
林玉润抱着咯咯笑的豫哥儿,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这曲老五成了亲,总算是将这家伙给销出去了!
曲天邡两口儿瞧着这三个葱油大饼又想哭又想笑,曲夫人气得直拧曲天邡,
“不成!不成!大丈夫言……言而有信,说洞房三天……三天,便定是要洞房三天的!”
“这……”
“呕……”
“你……你们……”
“小好人!”
那潘湘与刘武这厢正出去,见了忙跌跌撞撞过来拦,
“兄弟,哥哥我日日都是洞房,也不急在这一时!”
赵宝与赵固畴昔一左一右将他扶了起来,赵旭这厢还留着一丝复苏,指着赵喜与赵正道,
“怎……怎办?我们再来一趟让他们听听?”
打发了保官,林玉润这厢叮咛人去备上醒酒汤,又抱了豫哥儿出来,瞧着丫头们过来将赵旭外头的衣裳脱了,去了鞋袜,那醒酒汤便送来了,赵宝畴昔端了便给赵旭送到嘴里,谁知他却点头晃脑就是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