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便能入!大奶奶可要细心记清了!”
林玉润见阮妈妈经此一劫,人显削瘦很多,但却腰直眼亮,目光锋利灵敏,自带了几分严肃,心想看她样儿倒是身子大好,有些事儿与她做也好,也免得想起悲伤事儿,徒惹烦恼!当下笑道,
赵旭见了便翘着大指拇夸道,
“大奶奶看得起老奴,老奴自当经心极力才是!”
林玉润谦逊道,
二来,林玉润性子温和,肯听人言,自家晓得经历不敷便叫了阮妈妈和各管事的婆子们过来,大师伙儿坐到堂下,倒也是敢言能言,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也能理出了门道来,又因着这般,这主张是大师伙儿出的,便是出错也抱怨不到谁去,重又改过来就是!
比如起首这带来多少东西,定是要盘点的!
林玉润凝眼细看,公然在那墙上、脚边又或是壁上有灯台处都有模糊泛光的奇特暗号,赵旭指了那字中间的一个小标记,
“这事儿不要让惠婷晓得,便让她当爹娘是因病早逝,待得她今后长大了,再讲与她听!”
“大奶奶放心,老奴在赵家多年,那些个亲戚故旧,大爷的三朋四友,也是晓得的!只是……别的倒也不说,只是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只怕路上不承平,这年货好备送出去却难!”
赵旭道,
林玉润点头道,
“妈妈这话在理,这豫州各处物产倒也丰富,只是这送礼的名单,妈妈却要帮我拟一个出来,别要遗漏了!”
“我这厢也为这个忧愁呢!”
赵旭外粗内细,买下这宅子便已筹算好了统统,暗里里安排了很多保命的手腕都一一讲给了林玉润,
林林总总多少的事儿,一一掰动手指头算来,那是说也说不清,讲也讲不完,扯了丝瓜儿连着藤,提了一处牵了一大串出来!
说了杂七杂八一堆儿,末端道,
赵旭点头应下,当下这院子上高低下都行了封口令,再也无人提阮成之事,待很多年后惠婷出嫁时,阮妈妈才奉告了给她晓得!
“如有了危急之事便记得躲到这处来,半点不要迟误!”
一席话把林玉润说的非常羞赧,心下里却悄悄欢乐,倒不是为了能把家这管好,倒是为了赵旭能看出自家这操心吃力的劳苦,要知这伉俪之间心生间隙,很多都是因为只觉自家劳苦,不知对方辛苦,不解对方心机,一起度日几十年,弄得互生抱怨,终成怨偶的比比皆是!
赵旭抱了她点头道,
这宅子畴前头一任仆人手中接过来,外头看着还跟畴前一样,里头早已被赵旭换了芯子,他特别摒了世人,只带了林玉润到那小楼后的花圃里,那外有一个取了山泉水的瀑布,哗啦啦流下来遮挡了一片,流到面前的小池里,又突入外头的湖水中。
……
“百般的牲口有,美酒山珍也要,新奇生果、蔬菜能有也要送些,干果零嘴儿更不必说,奇怪玩意儿便要看外头的……”
前些日子林老爷写的信送到了赵旭的案头,倒是讲那沧州城中因着流民增加,终是生出事端来,那些流民自发结成了团伙突入城门,在沧州城中打砸抢杀了一番,幸亏林家人早有防备,多请了护院仆人持棍拿枪谨慎防备,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不过,一来这家里有赵旭在前头顶着,她便是可着劲儿的折腾,那厮也只在中间鼓掌叫手,半分也不会管束她,确切安闲!
林玉润吓得惊呼连连,倒是一眨眼就被带入了那水后的洞中,这一处洞口位于水幕以后非常埋没,被赵旭专做了逃生之用。
……
“雍善莫笑我,我也是头次当如许的家,那边会甚么术啊道啊,不过想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那些婆子们虽说没有大户人家里呆过,但毕竟经历丰富,多问问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