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陵垂着视野,悄悄地看着他蒲伏不起的脊背,眼底渐渐浮起一抹伤感,语声降落,“这本是天大的功绩,我断不会难堪于她,你为何不肯同我说实话?”
当初若娶的是她,那此生另有何憾!
不,不成能……
很快地,他便获得了答案。
用过午膳后,纳兰笙便浑身干劲的兴冲冲走了。
瞥了面色呆愣的纳兰笙一眼,用纤长秀美的手翻开折好的纸,垂目一扫,只半晌,抬首便眸似冷电,嘲笑道,“纳兰笙,孤怎不知你何时会写这簪花小楷了?”
让帽儿在外守着,两兄妹坐下来细细说了半晌。未几时,便到了午膳时分。
司马陵“哦”了一声,心中有些生奇。
纳兰笙吞了吞口水,定定神,“殿下,臣有了几个主张,您看可行否?”
司马陵执笔的手顷刻一顿,那一横便歪了些,垂了垂眼睑,将紫毫笔朝王栓一扔,抬眸看了纳兰笙一眼,提步从书案边行了出来,瞥了纳兰笙一眼,语声淡淡,“何事欢畅成如许儿?”
纳兰笙说不出话来,蒲伏在地,面色一片惨淡。
王栓温馨地守在一边服侍笔墨。
纳兰笙清算了下思路,“保举制不成废!”
司马陵长身而起,缓缓度步到他身前,突地伸手在他襟前一扯,只听“哗啦”一声轻响,明思所写的那张纸便到了司马陵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