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顿开口,还未转首,身后便传来脚步声,旋即一声非常熟谙的女声带了几分傲气的响起,“本来是九长公主同睿亲王妃啊――”
明思遂无语,斯须,又问,“现在婚事说到哪一步了?你这般说,耿尚书家但是已肯了?”
但明思却未将话言明,只留给世人设想空间。
荣眉听得心中气怒,面色一沉正欲开口,明思却轻笑开了口。先冲温娜儿点了点头,唇角亮出一抹轻柔动听笑意,“我昨日才归,还将来得及前去拜祭。这去的定要去的,我这两日正有此筹算。幸亏王爷甚为谅解,想必也是能允我所求的。至于郡主说的那无权无势有权有势,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顿住,眉头轻蹙,“女儿家选夫君不该是情之所至,贫贱不移么?怎听郡主所言,如果此人不失势了,便入不得眼?这――”
温娜儿神采快速一变,眸光顿生怒,可这几月温多尔对她的训戒还是起了必然结果的。她虽神采气得发青,却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意,“王妃怕是曲解了!我自幼承庭训,岂会有这般不耻设法。我不过是传闻当日京兆尹是得了一个秋府昔日门庭下的丫环通风报信,方才气将那余孽围歼功成。王妃身边不是有两个丫环便是昔日秋府的丫环么?”
并且,明思觉得刚察海此举只怕也是为明珠考虑,才特地选了这不消做宗妇的次子。
说到这里,明思一脸迷惑地望向温娜儿,这前面的话倒是没说出来。
两人遂领着青黛和两个侍女朝御花圃行去。
“太好了!”荣眉喝彩一声,“我就晓得你们迟早能好上――这下我们但是名正言顺的姑嫂了!嘻嘻,我们准能成这天下最要好的姑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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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荣羽朝荣眉同明思悄悄福身一礼,“荣羽见过十七皇婶,见过九姑姑。”说着笑道,“母后让我陪郡主逛逛,方才在那边看着像是九姑姑便过来,不想十七皇婶也在。”
荣眉也笑道,“你倒是眼神儿好,我都躲这偏角了,也能被你瞧见。”
荣眉在这宫中虽不是行动非常随便,但比起其他的嫔妃公主来,这出宫次数也算是多很多了。故而动静也通达。
温娜儿朝荣眉一笑,目光转向明思,似笑非笑,“早前几月传闻睿亲王妃病情减轻,我本想上门看望,可厥后又传闻睿亲王妃离京了。我内心还惊奇着,既是病重怎又能切身去寻药。厥后听内里闲话颇多,那些个不知礼数的竟说王妃是念及旧情,又有说王妃是悲伤而去再无归返,另有些说得更刺耳的――我听了内心都替王妃鸣不平,还为此惩罚了几个胡乱传话的下人。本日得见王妃气色甚佳,我内心也就放心了。我就说,王妃怎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旧人而放着这好好的睿亲王妃不做,这笔账连那不识数的贩子升斗小民也是算得过来的,何况是王妃?呵呵,王妃想必早已心中稀有了!”
说着拉着明思的手,模样煞是娇俏敬爱的靠近,“思思姐姐,十七皇兄但是欢畅极了?”
明思的话一完,荣眉身边的三个侍女同温娜儿并三公主身后的几个侍女皆是心头一跳,垂了首,可那余光却齐齐朝温娜儿看去。
明思笑了笑,“我们也是随便逛逛,见此处景色好,便坐下歇歇。”
明思噎住,“这丫头,难不成还想每天同夫君连把式?”
本来是温娜儿!
此际已是下午过半近傍晚,阳光恰是慵懒时。但时近十一月,到底近了冬,风吹到面上多少还是带了些凉意的气味。
明思淡笑看着温娜儿,面上并无太多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