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宿、牛宿……必然另有一宿才对。
老太君细心地听着乾天师的每一句话,听到最末,内心微微绝望感喟。
蓝星这丫头也是个机警的,明思说了以后,也煞有介事的连声拥戴。
蓝星重视力很快被转移开,丢开方才的不快,面上带了几分等候地对劲,“蜜斯,我们的河灯必定是最标致的!”一面说着一面走,语声猎奇又镇静,“对了,蜜斯你为甚么要用蜡烛涂在河灯上啊?蜜斯,你说会不会有人捞我们的河灯啊?嘻嘻,如果有就好玩了!对了,蜜斯,到底是该杀猪还是该杀驴啊……”
但作为她而言,只能别无挑选地冒这个险――内心不是不怕的。
老太君一愣,又问,“那老身的三丫头和五丫头?”
“娘,我真的没事儿。就是不谨慎撞到了繁华公公,没伤着。”明思一面说着,一面用目光朝四老爷求援。
垂了垂眼睑复抬眼,“敢问天师,老身那六丫头的命数――可有奉告之处?”
四夫人刹时喜上眉梢,唇角是抑不住的愉悦,眸中满满的满是柔情暖意。
明思歇了午觉起来喝了一盏茶,便放开纸筹办练会儿字。
是危宿!
晚膳后,天气朦朦。
可贵中元节休沐,四老爷在家的时候对四夫人来讲也算贵重,明思天然见机。
本日的事,也算事出俄然,她所做的挑选是当时看来她所能做的最好挑选,却不是没有风险的。
四老爷当时也是一惊,不过看明思的模样并无大碍,内心也就放了些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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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风险就是太子发明字条后会思疑到她,最坏的成果是字条被太子身边服侍的人发明,而这小我或许就是幕后凶手一党,并且最后会狐疑到她身上。
言毕,正容欠身一礼,“贫道告别。”
恩师,你果然只是为三老爷批的命么?
一个“解”字,苍龙玄武二王,兵刃之凶,盖屋之不详――
看着女儿求援的目光,四老爷笑着拍拍老婆的手臂,“好了,囡囡好着呢。你再这般下去,囡囡没被旁人吓着,倒被你这个娘吓着了。”
明思心中一颤,这个小丫头――本日实在是委曲了。
四夫人顿时心惊肉跳,拉着四老爷,紧跟着便回了春芳院。
明思含笑不语。
按捺住心中惊天巨浪,乾天师定住心神将笺纸放到茶案上,抬首看向老太君,“恩师之才,贫道望尘莫及――贫道也不敢妄言太多,不过笺中既有‘可得百年’四字,应是逢凶化吉之象。老太君顺本心而为便是。至于这笺纸――贫道觉得,最好莫为别人所知。”
蓝星一噎,“你干吗老是这个模样啊?人家又不是用心的。”
危宿内有坟星、虚粱、盖屋星,为暮秋临东之不祥之星。
春芳院里,四夫人正满脸后怕地拉着明思,目光严峻地高低不断打量。
“蜜斯,你写完了?”蓝星猛地回过神,伸手去换纸。
纳兰侯府的西墙下,阿刁抱着一堆东西,看着下方卡在狗洞中的蓝星,唇角有些抽搐,身边一身小厮打扮的明思正掩嘴而笑。
明思摆布各看了一眼,抿唇而笑。
“四郎,”四夫人闻言一喜,转而又有些担忧地,“能归去么?”
四夫人叹了口气,看了四老爷一眼,没有言语。
明思按住她的手,“在想甚么?”
阿刁看着被蓝星磨得有些发毛的裤子,脸上暴露一丝心疼――他一共也就四套夏季的衣裳,明思和蓝星身上穿的还是本年新做的两套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