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大，除非有铁证证明莫清清诈死，不然以皇后的性子，只怕是不能依。
她真没想到明汐竟然会服从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就这般折腾。
灵香言语中不乏奉迎她和荣俊之意，她天然听得出。
明思没想到明汐会这般俄然发作，本能的微微退了一步，“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这般泪痕密布下的一张脸愈发显得斑斓诡异。
灵香是本身心中有鬼，而明思实在还未想到那般透辟。
荣俊沉着一张脸徐行过来，眸光冷厉的望着明汐，“你竟瞒了孤这很多，你好大的胆量！”
灵香“噗通”一声跪下，“殿下那日将院中下人把守起来，大家屋子也都马上封闭起来。依奴婢之见，不如各屋搜上一搜，或是能有发明也不定。”
明汐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惊骇，身子猛地一颤，朝后缩了缩，“殿，殿下……臣妾错了，臣妾真错了……”
灵香似一惊，抬首呐呐，“连奴婢在内……四人。”
明思垂了垂眸，抬眼却看向一向垂首恭立在一旁的灵香，“能进这屋子的有几人？”
明汐身子猝然一震，却未抬首，语声低低，“卖了。过后，我就将她卖到了海郡……”
说着她抬开端，只见那眼泪就泉眼般的缓慢涌出，只一瞬便“哗哗”地湿了整张面孔。
可方才这个侍女的言中之意……非常有些奇特。
鞠问不招必然酷刑。
明思不由多重视了她几分。
明思未有坐下，就站在屏风口悄悄地望着明汐。
荣俊看着她，“说。”
而这个侍女，对明思也并不陌生。
明思悄悄点头。
荣俊沉吟半晌，“事到现在，此事只怕还是要同父皇交代一声。”
明思蹙眉，“枕下发明的信？”
明汐等了半晌，忽地抬首，“我现在这般模样……你是不是感觉内心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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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查探到现在，她不但没觉着云开雾散，相反地，心底却更多一种莫名奇特的违和感。
只要对她无益的事，她那里会管其他。
查不到线索还能如何？
康全领命而出。
“那田妈妈呢？”明思又问，“你如何碰上她的？”
明思对明汐的事儿虽不专注，但平素本能的也有几分重视。
明思怔了怔，转首看茂发俊。
明思定定地望着她，忽问，“客岁，你派去京兆尹报信的侍女呢？”
明思再度垂了垂眸，转首看向明汐，“你收了那信后，对院中之民气中可有猜忌？”
落座以后，荣俊看向明思，“若查不到线索，你筹算如何？”
明思看着她，“是何人奉告你归女丸可治不孕的？”
明思眉头皱起。
明思点了点头，跟着荣俊行到了外间上房。
明思一愣，转首一看，却荣俊来了。
偏首朝内间望了一眼，明思迈步而入。
荣俊似沉了一口气，面色稍缓几分，“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快些起来！”
荣俊叹了口气，“你也莫要多想，此事交与我便是。既是在我府中出的事，于情于理，我也当责无旁贷。”
荣俊闻言看向明思。
“去内里坐坐吧。”荣俊转首看着明思，眼底似有话要说的模样。
看着那白玉瓷瓶，明汐的眼中蓦地亮光一闪，很快又垂眸，“你想问甚么？”
明思蹙了蹙眉，“眼下只是我们的猜忌并无证据。独一可疑的便是尸首，可若无其他证据，若教皇上同皇后娘娘晓得我们掘墓，届时恐怕说不畴昔。”
语声低低平平，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
“这便是那药的解药。”明思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我有几句话想问，你若肯照实说，这便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