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正想请二姐姐来一同赏花呢，未曾想倒是遇着了――”明汐抬了抬眉梢，含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就一道儿吧。”
紫茹瞥了她一眼，未曾言语，只提步跟上。
翌日一早，明雪用了几口早膳，便没了胃口，将汤勺一放，“收了吧。”
明雪一听，更觉心房阵阵凄楚刺痛无言，遂闭了闭眼，颤声道，“先把刺给我挑了。”
“二姐姐这话可不对，”明汐笑着打断她，眸光中是莫名的笑意，“二姐姐只比本宫早一步出宫，如何就赏过了呢？该不是瞧不起本宫，不肯同本宫同赏吧！”
“主子晓得。”王栓点头，眼里却带出了怜悯，“可她若再留在太子妃宫里，只怕就活不长了。”
站在明汐身后的紫茹，缓慢地抬了下眼，看了明雪一眼。
黄莺白着脸冲了上去，紫茹也从速跟上。只见明雪侧身摔在花丛中，身上的薄缎宫装已经被锋利的花刺勾破了多处，模糊另有血迹排泄。
玉兰将金钩松开，精美宫纱所制的纱帐垂下，司马陵安好的睡颜在纱帐内顿显昏黄。玉兰站在锦榻外定定看了斯须，直到发觉王栓的窥视，她才强作平静的将锦幔放下，回身冷冷低声，“出去，别扰了殿下安息。”
王栓瞅她一眼，低声道，“她两条胳膊都淤青了。好些还是伤上加伤……”见玉兰蹙眉，他从速弥补道，“不是她同主子说的。而是她替主子补衣裳，送过来时，主子见她行动有异，这才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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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怎这么不谨慎？好好走着，怎就摔了？还好，没伤到眼睛甚么的……”明汐抚着胸口，眸带忧愁后怕的看着明雪，“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没事吧？二姐姐。”
玉兰垂眸想了想，“此事前不急，她毕竟是太子妃的人，你容我再想想。”
一身大红宫装的明汐仪态万端的款款行到跟前站定，下颌微抬的扫了一眼明雪，又高低打量了下，才似笑非笑地抬了抬手，“二姐姐不必客气――免礼。”
不知为何，她总觉此事有着惊天的蹊跷。
刚迈了两步，身后忽地传来一声熟谙的娇声，“二姐姐也来赏花啊。”
看着司马陵倚在玉兰身上，脚步踏实地走了出去，明雪的手在袖下缓缓攥紧，婉丽的面庞上，神采乌黑――本身连碰他，也碰不得么……
明雪面色乌黑，咬了咬唇，止住浑身的颤意，“臣妾无事，太子妃娘娘，容臣妾辞职。”
左手撑在花枝上，几根锐刺扎进了手心，无数小刺扎在身上，明雪满面痛苦之色，下唇被紧紧咬住。
玉兰站定，回身，“说吧。”
体贴肠上前，高低探视，看到下颌的那两道血痕时，明汐的眼底微不成查的掠过一丝调侃笑意。
明雪无法，只得跟着她的脚步朝内走。
司马陵回到寝殿，王栓将玉兰早已叮咛筹办好的醒酒汤送来。
明雪点头，轻移莲步畴昔。
没有说出来，可意义王栓也了然了。
明雪脚步一滞，垂了垂眸，缓缓回身，盈盈一礼，“臣妾见过太子妃――”
脚步声响起，明思转首看去，玉兰仓促而入。她看了一眼内殿的景象，过来扶住司马陵，身材奇妙的挡住明雪，恭声道，“侧妃娘娘，奴婢来服侍就行了。”
待黄莺一走，睁眼看了一眼周遭的豪华精美，明雪缓缓地闭上眼，眼角的泪便珠串般的落下。
“奴婢这就送殿下回宫。”玉兰安静的接过司马陵的话，扶着司马陵朝外走。
王栓噎了噎，带着些奉迎的笑意，“主子确是有事想求尚仪。”
明雪半垂着首，缓缓起家，膝盖已经有些发酸。
玉兰一怔，“这话儿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