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提顾二娘和慕迎歌寻了个隐蔽处所养伤,先说褚直看到那尸身后腰上的红痣,肯定无疑是顾二娘了,只觉心头如同万刀齐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褚直悲中带着一缕讽刺。他泪也哭尽了,不管他是嘲是恨是怨,不管他看很多明白,想的多透,他还是心甘甘心如她所愿。
慕迎歌将顿时东西取下背在身上,对着两匹马各抽了一鞭,让那马随便跑去,本身则扶着顾二娘向山林中走去。
前头的那人黑衣黑裤,头上带着斗笠,斗笠沿下垂着黑纱,挡住了大半姣好白净的面庞。偶尔风刮起黑纱一角,只要对她极其熟谙的人才气认出来,此人恰是被褚直以为已经死了的顾二娘。
但是人死不能复活,有再多恩仇,再多想说的话,再没有办完的事,也就是如许了。
李桂万分悔怨带了这小兵出去。孰料褚直号令他当即筹办马匹去平阳。
幸亏这一起没撞到甚么人,现在骑的这两匹马,放在白日一眼便能瞧出是战马,如果被谁瞧见,留了心,弄些蛛丝马迹出来未免让民气烦。
这十多骑恰是褚直一行。
“这一起上我们也没撞见甚么人,先找个处所藏起来,等你伤好了再走。”慕迎歌道。
十多骑围着那男人打转,那男人对着最前头枣红顿时头戴帷帽,唯有下巴透出一抹冷峻的男人单膝下跪:“三爷,都筹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