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不见了老太太,来旺只能来找褚直。
心善的好孩子大热天的拢了袖子跟在前面。
幸亏二娘是个为了吃连命也舍得的主儿,这就更投老太太的缘了。
鲁老太君固然有点惊奇,但还是很欢畅。老镇国公年青的时候兵戈,也是这么能吃,能吃的孩子好,能吃的孩子身子好,看,直儿就是不能吃,身子才这么弱。
褚七娘掩口一笑,顾诗华和如豹身后的女婢当即给两人夹了河豚。她们当然对自家菜品有绝对的自傲,可褚直却操纵了二娘听到了文王和老太君的对话。实际上花月楼河豚不但有,还很多,不过不想拿出来接待文王罢了。
仿佛是吃的太撑了,个子最高的阿谁还揉了揉肚子。
鲁老太君明天出门的时候当然还没有宴客的设法,但这儿是花月楼,她不宴客谁宴客。
鲁老太君见二娘神采黯然,道:“你先配着,差人去王府里问问,有的话先讨了来。”
外头有人拍门,李桂开了门,见内里站着鲁老太君身边的陈妈妈家的男人来旺,陈妈妈是鲁老太君的陪嫁,来旺也是,这么多年,一个服侍来太太,一个在花月楼干。方才鲁老太君说叫人去王府里找药,陈妈妈就叫了自家男人,让他快点儿跑一趟。
鲁老太君被她孙子吓了一跳,印象中她孙子都没这么大声过。不过也把鲁老太君给唤醒了,她帮衬着想给二娘撑腰,却忘了二娘春秋,这如果做了她的干女儿,府里那一帮比二娘还大的小子不得都叫二娘姑姑。
“真是死了也值了!”很久,二娘昂首叹道,盘中已经空空如也。
本来褚直夙来皮嫩又珍惜容颜,雪肌膏他向来随身带着。
顾家是侯门,顾诗华母亲张氏的娘家也非常有钱,即便这类前提,顾诗华也深切地感遭到了安宁候府和镇国公府的差异。
李桂只是感觉主子站在窗子边的时候有点长了,褚直这个身子,用了饭以后也是要躺一躺的。
此时来旺擦着头上的汗,把手上的药瓶交给李桂:“跑了好几家,都没有雪肌膏,只要这些,不晓得结果如何。”
二娘当即想起文王跟鲁老太君那两句对话——
二娘不欲让老太太过分自责,笑道:“多谢老太君。”
李桂赶紧包了起来,又怕二娘走远了,一起小跑下楼,幸亏鲁老太君给的那食盒太大,三人尚未走远。
花月楼的茶博士都是褚家的家奴,从跑堂做起,能有资格当茶博士,起码得十年。十年还能犯如许的错就很值得思疑了。
老太太又怕轻待了诗华、如豹,对他们说:“都有,一会儿奉上来你们好好挑挑。”
褚直看着二娘吃掉了两盘鹿肉、三盘牛肉、一盘羊肉,本来无甚胃口的他不由跟着她吞咽的行动往下咽了口口水。
褚直一看,那玉镯他奶奶戴了二十多年了!二娘虽不识货,瞧褚直一脸肉痛,镇静地收了。
褚直眉毛微不成查地动了动,从腰间解下荷包扔给李桂:“我这儿内里另有一盒子,赐给她罢。”
褚直暗笑,慢悠悠夹了一根火芽银丝(就是绿豆芽掐头去尾里头塞火腿丝),但他那豆芽还未送入口中,便见二娘埋头吃起了河豚。
这女魔头方才差点毁掉一只手,竟然完整不受影响?!
赵沉:本来老太太今个儿来了,我说清蒸河豚如何没了?
李桂接过药瓶看了看,他也传闻二娘烫的很严峻,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人,李桂也有些感慨:“这下顾女人要落下疤拉了。”
二娘背后站着花月楼的女婢,这些女婢是专意为接待女客设置的。因为老太太宴客,这几位赶来服侍的女婢都是极有眼力的白叟儿,见二娘面前的盘子空了,就当即为二娘布菜,所夹菜品无不是二娘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