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咯吱”一声打断了黑衣人的话，正如上座武靖帝奥秘莫侧的脸一样让民气惊。
绣春堂里，老太君双目无神地坐在炕上，她簪钗全无，斑白的头上只戴着一条沉香色抹额。看着像是刚睡醒，实际上却那么坐着很长时候了。
褚渊进了绣春堂。房前台阶下，站着十几个婆子丫环，瞥见他同时屈膝相迎。这是褚渊之前没有过的报酬。
陈妈妈能看到的老太君也能看到，固然面前的人不是褚直，可也是褚陶的儿子，她的孙子。上一代的事为甚么要扯到这个孩子头上？说到底他有甚么错呢？
老太君嘴里的混帐东西，只要一个就是褚陶。褚陶现在过上了太上皇的日子，每日都在稻香村里抱着九姨娘和十一娘喝酒作乐，全然不管愁得睡不着觉的其他姨娘。
“那他们去哪了？现在住哪？”陈妈妈仓猝问道。
“人老了，担忧的事越来越多，想我跟他爷爷年青的时候，也不是没吃过苦头。可看着他刻苦，比我本身刻苦还要难受。你说这些天他吃甚么，喝甚么，睡的又可好……”那孩子从小一点苦都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