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那人皱眉苦思:“我有个主张,我见那边筹办的有热茶,我们一人拿一盏,假装赏花,到时候你挡着我,我把热茶一泼,再好的花也得蔫。”
“你你你……”严霜语结,她长这么大认识里都没有男女之别,现在竟第一次有了羞怯、忸捏之感。
“秋水赋就是如玉公子写的!”
“严女人,我见你这株兰花亭亭玉立,花朵素净如云,别有一番神韵,可否容我近前一观。”褚直当即找到了来由。
严霜当即点了点头,不过临行前还很“仗义”地没健忘两个侍卫,表示牛二和庄熊儿从速跟上。
他嗓音清越,却不甚敞亮,就像隔着几间屋子听到的珠玉之声:“抱愧,鄙人太心急赏识这株绿云了,真是‘空谷有才子,馥馥吐暗香’啊!”
牛二站在严霜前面,严霜还没发觉牛二做了甚么,褚直的视野却跟那侍卫碰撞在一起――只是褚直的直觉。因为那侍卫头上戴着帷帽,前面垂着黑纱,褚直没法看清那侍卫的脸,只能看到他下巴的表面。但他却感遭到那侍卫正更隔着薄纱肆无顾忌地打量他。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都雅的人,爹爹那几十房妾没一个能比得上的,更不要说哥哥们了。
他明天既然报了“王亭之”“如玉公子”的名号,就表白了跟褚家一刀两断,天然能够不管褚陶的端方随便跟严家来往。而褚渊怕现在还顾忌着褚陶,那他恰好趁机断了褚渊这段姻缘。
褚直欲上前抚玩那株绿云,那绿云却哗啦啦晃了晃,被那侍卫夹在腋下了。
为甚么呢?因为袁萍是熟谙褚直的,对国公府的内斗早有耳闻,褚直一出来就抢了褚渊的风头,袁萍的嗓门就大了,那“镇国公”三个字好巧不巧地就让小丫头给闻声了。
感受固然激烈,褚直却莫名的不讨厌,只是感觉有点……就是前头那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庄熊儿刚叫了一声,就被二娘捂住了嘴,拖到了墙根。
二娘暗道“才子暗香你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