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弘溺水了,被人救归去后,就发了烧,昏倒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他穿的骚包,衣料又薄,是以不消脱了他的上衣,直接在背后一通乱扎,毫无章法,裴照弘已经疼得不会叫了。
那但是他的嫂嫂,堂兄的老婆。想想便冲动得不能自已。
谁知门一踹就开了,敢情是没有落闩的。
蓝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托出一盘银具,芊芊五指拨弄,在他面前摊开。
裴照弘眉毛一扬,莫非只要她一小我在内里,没有仆妇服侍?
他等闲入室,视野扫了一圈,就瞥见美人立在绘画着泼墨山川的屏风前。
如此一想,他忍不住狂喜,心道:当真是天佑我也。
裴照弘打了个寒噤,惊悚地瞪着她,“你要干甚么?你……你别乱来!我但是裴家的二少爷!你若敢对我脱手,二房不会放过你!”
一家子人围在床边,咄咄逼问,裴照弘倒是抱着头缩进被子里去,打死也不肯说出来。
眼里只要秀色可餐的嫂嫂。
他搂着美人,埋在她温软的胸怀中。
而阿谁看起来温婉和婉的小妇人,他是再也不敢去招惹她了。
裴照弘疲累不堪,满身乏力,没法抵挡。看动手上绑得死紧的绳索,他欲哭无泪,“嫂嫂,你还想干甚么……我错了,我给你报歉还不可吗?”
间隔越来越近了, 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他还听到水声哗啦啦响, 她就在房中沐浴!
裴照弘从墙头跳下来, 放轻了脚步,靠近灯火透明的小屋。
裴照棠双脚被绑着,转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她捏着针靠近。
裴照弘骑在墙头,隔着婆娑树影,清楚地瞥见那所安插简朴的房屋透出昏黄的烛光。
这天,他规复了表情,便深思着到北里去找点乐子,好安抚本身克日来所遭到的痛苦,精力上的惊吓。
现在,闻到她发间的暗香,他不再怦然心动,只感到毛骨悚然。
他额间汗水如浆,流个不断,把他的衣衿打湿。他痛苦地伸直着,无声地号令,谁踏马说针扎不痛的!!比被刀剜还痛好吗!
色令智昏,裴照弘此时浑然未觉,只知满腹邪火,烧得他孔殷难耐。
来到窗前,他沾了些唾液涂抹在窗纸上。祖屋的统统装潢都是便宜品,是以那窗纸等闲被液体洇湿,当即就破开一个小洞。
他痛哭嚎叫。
明显,他熟知风月,是花丛欢场上游刃不足的熟行,想不到今晚,他亦如纯|情的毛|头小子那般孔殷冲动。
刚才玩地起兴,过后才晓得惊骇。
白缎松垮地披在纤瘦的身上,领口半拢,脖颈淡粉,一身冰肌玉骨。
蓝音吐出一口气,批示云珠找来一根粗绳,把这色胆包天的家伙绑了。
蓝音沉吟,“我们把他拉出去,丢到水池里,就对外说是二少溺水了。”
交颈厮磨,情到浓时,他抽了腰带就要行事,谁知二弟半天没有反应——
他胸口狂跳起来, 想到即将要一亲芳泽,便抑不住镇静。
……
猜想着那门应是落了闩的,不轻易出来。不过,他有祖屋的钥匙。
目光打量着宅院, 回想着这座院子的内部布局。仰仗儿时在祖屋居住过几年的影象, 他趁着仆人不察, 偷偷溜出客堂,然后抄隐僻的羊肠巷子,翻墙进了后院。
盘算主张,便当即行动。
云珠手脚敏捷地把一块抹布塞到他嘴里,他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
裴照弘只感觉鼻血要喷出来了,皱了皱鼻子,立即扑上前去,要搂她柔嫩纤细的腰身。
刚要转头看看是哪个吃了狗胆的,他衣领一紧,被人狠狠揪起。
他舔了舔唇,渐渐靠近她,伸脱手,柔声诱哄:“嫁给我那不举的长兄,令嫂嫂受委曲了。他让你独守空房,春闺孤单,弟弟这就来为嫂嫂宽衣,让嫂嫂明白床笫情|趣——”他缓慢抱住她的腰,触感绵软,贰心中泛动,神魂倒置,头低下来要吻她如玉的脖颈,忽地后脑中一阵剧痛,仿佛被人重重敲了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