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来换茶水的月杉偶然入耳了这一句,手一抖,赶紧将托盘端的更稳了些。
“做的不好也没甚么……”谢迟对上傅瑶的目光后,顿了顿,又考虑着改口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是我太抉剔。”
她问得非常直白,谢迟愣了下,沉默半晌火线才答道:“倒也不是说不好。”
“实在提及来,我或许分歧适做甚么谢家主母,”傅瑶叹了口气,小声道,“也不见得能撑起来。”
傅瑶笑了声,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偏过甚去不看他。
他向来两重标准地理直气壮,旁人如许或许不可,但傅瑶如许没甚么不成。
她做事不算雷厉流行,但却也算是有章法,有重罚的,也有小惩大诫的。
事情重新到尾理清了,该罚的也都罚了,没甚么可指责的。
她在正院服侍这些年,不知听了多少次谢迟抉剔旁人,当初他大病初醒,朝臣们来议事的时候,也没少被他斥责,这还是头一次听他口中说出如许的话来。
谢迟是最不耐烦听这些的,眼皮跳了下,正欲开口直接告结束此事,余光却瞥见傅瑶的模样后,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可傅瑶此次却并没心软,一本端庄道:“你如果一早就好好地认了罪,我也许还能宽恕些,可你偏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想着反咬一口,现在实在瞒不下去了才晓得告饶。我如果饶了你,难道是要旁人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