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说不定我和定国公是天作之合,姻缘天成呢。”姜柠宝瞅着春喜惊骇的神采,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香茶,似真似假的开了一句打趣。
“四女人,夫性命奴婢送了一册书给您,但愿您好好誊写一遍,今后务必谨慎言行,万不成再顶撞长辈。”
大伯母这是要她抄女诫?
姚掌柜是卖力打理姜柠宝娘亲嫁奁铺子的大掌柜。
不过书中为何没有提起这事,只说姜柠宝不甘心退亲,死缠烂打胶葛男主,不,有提起过,是姜柠宝在对女主杨舒清做尽暴虐之事名声尽毁后嚷出来的,但为时已晚,晓得这统统的人,除了她的爹娘,不是全都逝去,就是杜口不言,没人信赖。
姜柠宝轻笑一声,拿起一颗红草莓放入嘴里咬了一口,不甚在乎的说道。
免得大哥听到传言担忧,急仓促的赶回府,偶然备考。
“女人……”婢女春喜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女人真是不幸,二爷和二少夫人去了,没了爹娘护着,现在又被退亲。
“女人,您没事吧?”婢女春喜谨慎的瞅了一眼女人,想起登门拜访的定国公府赵管家,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杨嬷嬷面无神采的朝姜柠宝微微福身施礼。
婢女春喜望着女人娇美动听的笑容,不知为何,内心头闪现一抹忐忑,总感觉女人那里不对劲。
姜柠宝淡然一笑,朝春喜眨了一下双眸。
春喜一脸惊骇,焦心的劝道。
姜柠宝轻点了下头,想起这桂花树下埋着的一坛坛女儿红,有好几坛是她和爹爹一起酿造,一起埋下的,叹道:“爹娘如果得知我被退亲,不知会多悲伤。”
姜柠宝转头看了一眼春喜,春喜是她的亲信婢女,一向待在她身边,从未拜别,最后更是帮着‘她’做了很多暴虐的事,被人卖去肮脏之地。
姜柠宝笑了笑,眉宇间不自发的闪现一抹娇怯,非常惹人垂怜。
“女人,姚掌柜方才送了一筐草莓过来,又被大夫人派人将大半筐要了去。”
幸亏她并不是书中的阿谁‘她’。
杨嬷嬷神采一沉,不容回绝从婢女手中拿过女诫倔强的塞到姜柠宝怀中,冷酷道:“四女人,这是大夫人的号令。”
只感觉她胡乱攀咬刚担当爵位的定国公。
“但是,但是女人被退了亲,今后很难再说一门好婚事。”春喜难过的说道。
她急仓促的拎着大食盒来到院子,却看到女人正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白净美好的脸上尽是记念之色,好像一幅斑斓的画卷。
姜柠宝蓦地起家到案桌旁,没有理睬焦心担忧的婢女春喜,从速摊开宣纸,磨墨,执笔写了一封手札,奉告他退亲的来龙去脉以及本身的筹算,封好后交给春喜,叮咛道:“春喜,你将这封信交给姚掌柜,让他送去青山书院。”
姜柠宝分开寿金堂后,脚步轻巧的带着在外甲等待的婢女春喜回西侧的院子,疏忽了那些偷瞄她,窃保私语的婢女婆子们。
这时,婢女春喜返来了,手中提着一篮子红艳艳的草莓过来,翻开八宝珠帘进入阁房,将一篮子洗得干清干净的红草莓放到矮榻中间的矮几上,几番踌躇,春喜咬了咬唇,终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提及她和国公府世子爷谢景翊的婚约,书中并没有详细描述,但姜柠宝却非常清楚,用一句话概括,不过是拯救之恩,结两家之好罢了。
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特别这个退亲的人是定国公府的去世子。
天作之合……
姜柠宝不疾不徐将女诫塞回婢女的手中,轻声细语的回绝:“杨嬷嬷,这女诫你带回吧,我不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