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朝人看去,好一会才轻声问道:“陛下他,他会同意吗?”
外间的雨仍旧下个不断。
手中接过糕点,触及那处的温度。
小女人固然面色如常,可又那里能躲得过萧无珩的眼睛?
看着面前少女一副掩不住的娇羞模样,萧无珩还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许是见地惯了萧无珩的短长,耳听着这话,王珺倒是也没说甚么,只是悄悄嗯了一声。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王珺免不得是怔了下,她抬眸看去,似是不解他要说甚么,刚要问他一句“如何了?”然后那双微微抬起的桃花目恰好撞到他那双垂下的凤目中,此时的凤目不似先前带着笑意,反而看起来有些通俗。
之前从母亲和温有拘诉说的那些话中,她晓得当年母亲曾经救过幼年时的荣安侯,也晓得荣安侯对母亲的交谊的确匪浅,可她却不晓得……这位荣安侯竟然寻觅了母亲二十年。
她把手中的糕点放在一侧的桌子上,而后是握着帕子,踮着脚,替人擦拭起脸上和发梢的雨水,口中半是无法半是不附和得同人说道:“你若想给我送东西,遣人送来便是,何必冒雨跑这一趟。”
她在严峻。
王珺闻言,倒也没说甚么。
好似有一股子暗潮在此中涌动。
对峙一件事或许不难。
“我只会站在你们身边,与你并驾前行。”
说到这,他俄然放轻了嗓音,而后是半俯下身子,朝人靠近,发觉到王珺不自发又轻颤了下的身子以及紧闭的双目,萧无珩眼中的笑意越深,可这回……他却没有再像先前那样孟浪,只是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附在她的耳边,哑声道:“下回,我可就不止亲你的耳朵了。”
女儿家的帕子老是带着些香气的。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眼看着她脸颊通红、双目苍茫,握着她腰肢的双臂又忍不住收紧起来,就连呼吸也开端变得短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