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到时候去礼佛了,你去里头洗漱一回便归去吧。”
可此人选当中,却不包含齐王。
翌日凌晨。
自从太子坠马以后,老夫人夜里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待把那几枝荷花放进了临窗的一只写着“山净水秀”的窄口瓶中,她才擦了擦手,过来同王珺恭声说道:“先前奴路过正院的时候,瞧见三夫人领着丫环、婆子去老太太那了,没一会工夫,后罩房的那位便跟着三太太一道去三房了。”
庾老夫人却没有说话。
王珺闻言,倒也回过了神。
王珺见此便也没再说甚么,她悄悄应了一声,等朝人行了一礼后便往外里头走去。
说到这的时候,庾老夫人有一瞬得停滞,待又过了一会,她才合了眼睛,哑着嗓音说道:“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不敷十六岁的丫头,我若狠了心逼着她,以娇娇的性子必定是会应允的,可我舍不得。”
王珺的声音有些哑。
宿世这个时候,她已和萧无珏定了亲。
可也就这瞬息的工夫,她便移开了目光,另择了一支珍珠步摇递给连枝。嘴里是又跟着一句:“把我前几日替祖母绣得抹额戴着,过会我去瞧瞧祖母。”
她好不轻易才平复完本身的情感,没想到面前人却又旧事重提。
庾老夫人看着她这幅模样,脸上的神采倒是更加暖和起来,她一手揽着人的肩膀,一面是抚着她的发柔声说道:“傻孩子,这本来就是你的事,不管你今后做出甚么样的决定,祖母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她重新拾起了笑容,朝人走了畴昔,而后便坐在庾老夫人的身边,与人娇声说道:“前几日给祖母绣了个抹额,用得是您喜好的山茶花的款式,知您喜暗香,孙女还着人用迦南香熏过一回。”
她这话说完,迟迟未曾听到庾老夫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很轻的感喟声。
起码,不要忏悔的那么早。
“是。”
只是温馨得侯在一侧,用恭谨而又恭敬的眼神望着她。
庾老夫人才又叹了口气,她抬了手,由容归扶着她起家,往碧纱橱去的时候,倒是说了一句:“娇娇心中怕是有人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说话。
反而还听到几个奴婢在暗里说着“都是这些不要脸的贱蹄子,放着外头的端庄太太不做,偏要跑到别人家里闹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