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也没说甚么,把饭菜一样一样摆上桌:“不是饿了吗,过来用饭。”
喝完这碗汤,就得具名,他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不是个柔嫩寡断的人儿啊,如何一到这件事上就磨叽起来了呢?
妙贤在桌边坐下:“把手拿出来。”
那些条目她看了好多遍,都快能背下来了,翻到最后一页,署名处还是空缺。
她晓得他爱洁净,仳离也算是人生大事,他必然受不了用这么脏兮兮的和谈书做告终。
他转过身来,终究给了个正眼到桌上那两页纸,然后说:“我没筹算跟你仳离。”
她是不介怀来个分离炮,可陈一介怀啊,特别是她有过霸王硬上弓的黑汗青,当时没甚么经历,一味蛮干,女上男下的,差点把他命根都坐断了。
“是野鸭下的蛋,跟马齿苋一起炒的。”
她拉住他,想说他们现在还是伉俪用不着避嫌睡一起没干系,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你不消先看看和谈吗?”
他一走,三梦往地板上一躺,又规复四仰八叉的姿势。吃饱喝足,她脑筋也有顷刻的空缺,几近要忘了,到这儿来是为了干甚么。
妙贤拿着药瓶返来,三梦刚好把汤渍擦掉,拎起那两张纸抖了抖,一见他赶紧往身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