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目瞪口呆,齐齐看向贺渊:这是您老安排好的吧?
贺渊淡然回视:“皇上觉得如何?”
贺渊冷冷道:“皇上还想着留他爵位?你可知现在内里是如何骂他,如何骂皇上的?”
贺渊走畴昔几步,叫人将状纸接过来,问道:“你要状告谁?”
高子明嗫嚅着嘴唇,眼眶赤红。
高子明咬紧了唇死死瞪着他,那眼神几欲喷火,恨不得将他生吃活剥。
拿到状纸的官员手一抖,差点将状纸扔了,可这是摄政王让看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看了。
这最新的一份证词,贺渊也非常不测,他曾听薛云舟说过那些旁支不肯意与薛冲为敌,现在薛冲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墙倒世人推,那些早已心生痛恨的薛家旁支在这类时候毫不犹疑地将薛冲往火坑里推了一把,在以家属为依托的当代算是比较少见了。
贺渊神采冷酷地看着高子明:“如何样?情愿招认么?”
高子明瞪大眼,汗如雨下。
御状很快送到天子的手中,这位少年天子顿时慌了手脚,对贺渊又气又恨,可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朝文武与全都城的百姓都在眼巴巴看着,他实在没体例将这状纸束之高阁,只好寄但愿于对方找不到证据。
贺渊气笑了:“皇被骗真?”
贺渊看了看高子明额头排泄的盗汗,问:“想好了么?”
可他的但愿很快就落了空,当年薛广留下的血书,再加上高子明出面认罪的供词,很快就一同呈到他的面前。
翌日早朝,薛冲乞假缺席,文武百官窃保私语。
“忠义侯薛冲。”
贺渊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道:“只要你肯共同,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你与你的妻儿都会手脚齐备地从这里出去。”
贺渊毫不踌躇道:“削爵,抄没产业,放逐。”
薛云清的话音刚落,百姓们便沸腾起来,有大嗓门的振臂高呼:“忠义侯抛妻弃子、暗害兄长、逼迫百姓!忠义侯不配忠义二字!请王爷做主!”
有人带头,顿时群情激奋,一时高呼声此起彼伏,句句痛斥忠义侯,有说他殛毙兄长的,有说他谋夺老婆嫁奁的,有说他放纵部属侵犯别人良田的,乃至另有说他欺男霸女的。
关于薛冲害死其兄薛广的传言早已传遍,本日先是薛冲乞假不上早朝,后是薛广之子伐鼓鸣冤,二者一联络,都不等查明事情的本相,世人已在内心认定了此事失实,不由暗骂薛冲凶险暴虐。
高子明身子僵住,猛地狠恶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儿子!你们放开我儿子!”
天子听得心生肝火,可他晓得必必要护住忠义侯,不然今后他更加要看这位皇叔父的神采了,内心将他的话咀嚼一番,急道:“逼迫百姓从何提及?这莫非不是莫须有的罪名?”
少年天子没有看到薛冲,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下认识朝贺渊看了一眼,正巧对上贺渊投过来的沉冷的目光,不由抿紧嘴唇,面色紧绷。
天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磕磕巴巴道:“皇叔父言之有理,那就将忠义侯降爵,降为忠义伯。”
贺渊抬眼四顾:“这些百姓都是你集结过来的?”
“不不,他当不得忠义二字,那就改成……改成……”
那女子本就万分严峻,在看到被绑住的高子明后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而她牵着的男童瞪大眼盯着他看了半晌,吓得放声大哭。
没多久,内里再次传来脚步声,高子明面色微变,在看清来人以后,脸上顿时赤色尽褪,嘴唇节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砍刀高高举起,那女子吓得满身瘫软,跌坐在地上。
“不是,他们是听到草民伐鼓才过来的。”
此时的宫门外,薛云清披麻带孝坐在轮椅上,双手握着鼓槌,正使尽尽力在鼓面上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