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舟听得心惊,这回总算是体味到摄政王原主究竟有多残暴不仁了,这么不将老百姓放在眼里,天下稳定才怪。
何良才扯扯身上的衣裳,又拉拉头上的帽子,笑道:“好嘞!”
薛云清面色阴沉:“他现在去哪儿了?”
万一被他看破,俄然窜改主张不肯放行,那就费事了。
他不是真正的薛云舟,对薛广的死一向没如何放在心上,他在乎的只是薛冲的权势对他和二哥形成的威胁,当初特地留下高子明是为了逼他交代薛冲的事,眼下他又因为那五万人马乱了方寸,一边担忧二哥,一边忙着跑路,底子没有多余的心机考虑高子明的去留,毕竟高子明已经将薛冲视为死敌,不成能再威胁到他与二哥了。
前面要颠末一段山路,这是必经之路,可这阵势也合适设下埋伏,他不知是不是这两封信带来的心机感化,竟开端模糊有些不安,正考虑要不要原地休整时,前面俄然传来火急的马蹄声。
坐在角落沉默了一起的薛云清俄然开口:“你如何措置高子明的?”
另一名男人飞奔而来,惶恐失容,大喘着气道:“我们营地的……粮草……十足……十足被烧了!”
贺渊微微点头,将信递给他们看:“突利退兵了。”
不管对方埋伏在那边,必定是晓得他们的必经之路,已经提早筹办好,他只要及时窜改线路便能够让对方措手不及。
话天然说得冠冕堂皇,贺渊回不返来另说,薛云舟可没有那么高的憬悟与都城共存亡,更何况这还只是内哄,连突利人的影子都还没瞥见呢,但是徐泰不一样,他固然是贺渊的人,但他更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前人,他对都城有没有豪情薛云舟不敢肯定,也不敢赌,只好将本身分开的来由尽量说得标致些。
“你!”薛云清面色阴沉地瞪着他。
薛云清气得面色乌青:“他现在恨透了薛冲是没错,可你确信他奉告你的动静都是真的?不管他被骗了多少年,不管他年幼时有多惨痛,他能心甘甘心做薛冲的虎伥,本就不是善类!即便本来是,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就练成铁石心肠了!”
薛云清眼神蓦地冷下来:“放他走了?他是薛冲的鹰犬,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贺渊眉尖微微跳了一下,转头接过近身侍卫传过来的信,抬手表示步队停息,一看信封上薛云舟的笔迹,手指微微一紧,仓猝将信翻开。
几位将领尚未分开,见他看完信前面色俄然变得有些古怪,不由面面相觑,问道:“王爷,出甚么事了?”
一行人靠近城门,看到那边的氛围较着比平时严峻了很多,值守的兵士多出数倍,在城墙上走来走去,而城门口则站着一名身形魁伟的大汉,恰是禁军统领徐泰。
几人谨慎谨慎地研讨半晌,纷繁点头,又同时产生迷惑:“突利来势汹汹,还没尝到长处就退兵了,这此中会不会有诈?”
薛云舟愣了一下,俄然有点不知所措。
城门缓缓翻开,一行人跟着马车出了城门,薛云舟朝后看了看,见城门重新封闭,这才松了口气。
薛云舟揉了揉脑袋:“照着薛冲放逐的线路去找吧,固然薛冲到偏僻之地会被王爷的人杀掉,但高子明如果带着妻儿上路,应当没那么快赶上,你顺着那条路应当能找到他。”薛云舟说完想了想,道,“他有没有说实话,过段时候就能晓得了。”
康氏愣了一下,明显没推测儿子会这么说,仿佛感觉他这话有些冷情,不免游移了半晌,可毕竟儿子更首要,她不敢拖后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