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舟哼笑:“鸽子本来是齐远的,现在是燕王府的,跟你可没有任何干系。哦,对了,找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
贺渊眸中滑过一丝笑意,想了想,道:“你前次说在严冠玉的住处看到很多藏书?”
“先不问青州券了,只说给这些流民这么多好处,你们能获得甚么?”
但职责在身,他还是神采严厉地解释了一番:“青州券,顾名思义,只要在青州才可兑换,在青州以外的任那边所都是废纸一张。你们每日领到手以后务必妥当保管,不然今后别人拿着券去换真金白银,你们却只能眼巴巴看着,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不但仅是他们,就连丁勇内心都在犯嘀咕,一是不睬解贺渊的这些亏蚀政策,二是不睬解这类弯弯绕的以券换币的做法,三是不肯定青州券是否真的有效。
“这是燕王府的事,为甚么要奉告你?”
沉默半晌,严冠玉再次开口:“我有一事,始终不太明白。”
至于青州券究竟是甚么,不抱但愿的世人天然也毫不体贴。
上面的人神采全都变了,百姓最怕的就是劳役,不但每日都吃不饱,还要忍耐官差的唾骂抽打,更有甚者直接死在内里当场埋葬,能活着归去与家人团聚的少之又少。
“你不说我如何懂?”
陶新知来回踱步,想得脑袋都大了,低声喃喃道:“这是傻了吧?他能从中获得甚么好处?就修一条路?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好嘞!”严冠玉双眼顿时发亮,回身出门冲着大肉奔畴昔。
山脚下的流民本来就因为前程未卜而胆战心惊,接着又因为分组而与家人分离,正不知所措时,就见丁勇站在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顿时温馨下来,一个个都严峻地看着他。
严冠玉赶松散畴昔,自来熟道:“说说看,你们能获得甚么好处?”
而他最不能了解的是,何为青州券?听都没传闻过!若真能兑换,那得破钞多少银两?的确亏大发了!
就在统统人都心生绝望时,丁勇接着喊道:“年过十8、不过四十5、身无疾病的男人,一概算作壮丁。统统服劳役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日由燕王府供应口粮,不偷懒不懒惰者一概管饱,且依劳作量每日可领五到十文不等。”
严冠玉不觉得意:“有肉吃吗?我现在但是私塾先生,不至于连块肉都不给吧?”
薛云舟轻喝一声:“你倒挺自发。”
贺渊摸摸他的头:“你不是草包。”
严冠玉走了出去,双手撩开面前乱蓬蓬的长发,抬着下巴斜睨他:“我的鸽子还没长大呢,你们就带着出去了,燕王府穷到连鸽子都没有了?”
丁勇又说了一些细化的题目,对壮丁以外的人也停止了一番安排,以后一声令下,热腾腾的大锅饭被连续抬了过来,内里只要非常简朴的饭菜,又因为是大锅混煮,就连口感也谈不上有多好,但这对于饿得双腿发飘、吃了这顿愁下顿的流民而言,的确是天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