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冠玉接过册子翻开来,眼睛一亮,立即当作宝贝收起来了,道了声“我去安排”,回身又风普通卷了出去。
贺渊眼角微紧,忍着肝火道:“加派人手看着,务必看紧了,到时连人带赃一并抓获。”
贺渊眉梢微动:“匪贼……”
康氏满脸欣喜地叹了口气:“娘就盼着你过得好,王爷用心待你,娘看得出来。”
不久,康氏的家书与贺渊以燕王府名义所写的信一同交给信得过的部属,专人快马送往江南。
贺渊道:“你娘也一定将你的包管放在心上,来不来是今后的事,这封信还是要写的,只是言辞要再考虑考虑。”
严冠玉“切”了一声,道:“大寒天没甚么野味吃,这日子的确没法过了,你们不是比来发了笔横财嘛,过年不买些好吃的?让我也沾叨光。”
贺渊没有见他,只命令将他关起来,以后沉着脸,一道道号令发下去:粮食全数收缴,充作已收编流民的口粮;陶新知送交都城,如何定罪由天子看着办;平城知府空缺,不等都城命令,他就挑了本身这一边的人仓促上任。
薛云舟被贺渊的一系列行动惊到,等回过神后乐得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他扑到贺渊身上,冲动道:“二哥,你太棒了!”
薛云舟嘿嘿笑起来:“晓得了,先摸索一下,看看他的品德和细心程度,我感觉他不是大要那么糙。”
贺渊看着他的背影,皱眉道:“账务要看好了。”
朝廷要求征收一担粮,官府就一层层递增,到了上面能够就变成两担三担乃至更多,最后百姓无米下锅,官逼民反,有知己的如严冠玉这类,甘愿饿着肚子打劫,拿着打劫的钱去粮商手中买,固然本质也好不到那里去,但到底没有给官府中饱私囊的机遇,而没有知己的一样打劫,却拿着打劫的钱低价从官府手中买,将那些赃官的荷包填得满满铛铛。
“我……”薛云舟咧咧嘴,硬着头皮道,“自从上回砸中了后脑勺,我这记性仿佛不大好了……”
薛云舟一早醒来就去看望康氏了,因为内心挂念着薛冲那件事,便没有多绕圈子,与她闲话几句便道:“娘,我有件事……”
康氏微微点头:“娘身为女子,本来是不该知情的,不过当年你外祖父对娘极其心疼,让娘与你娘舅一同读书,娘便常常出入外书房,厥后有一次偶然间撞见你外祖父与娘舅在内里说话,这才晓得家中有这道太|祖遗诏。”
宋全道:“陶知府那些粮都是拿来卖的,他本来商定的卖主是桥林山头的匪贼窝,桥林山头被严冠玉占据后,陶知府又别的找到了卖主,是另一拨匪贼,只是离平城稍远,眼下恐怕运粮的车正在路上。”
“那倒不是。”康氏说完一愣,奇特地看着薛云舟,“你不记得了?”
贺渊看着他,嘴角微弯:“好。”
此时已是半夜,贺渊赶紧披衣起家。
在等候动静的这段日子,平城又下了两场雪,气候愈发酷寒,离大年夜越来越近。
“这个……娘也不清楚。”康氏摇了点头,“娘只晓得,这圣旨是当年太|祖天子的遗诏,康家世代留传下来,已有六百多年。内里究竟写了甚么,只要当家家主才气看到。如此慎重,想必……的确是很首要吧。”
薛云舟抓着他的手在肚子上悄悄拍了拍,笑道:“二哥,过年我们热烈热烈……”
康氏不放心,对峙要找薛云清来给他看看。
如许的人家,必定不会等闲挪窝,再加上贺渊前身的名声实在是不好,想必外祖父也不肯意来青州与这类申明狼籍之报酬伍。
“不会不会,这又不是天生的。”薛云舟干笑两声,道,“外祖父既然跟娘联络过,那必定是不生娘的气了,娘分开都城搬到青州住,要不要写封信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