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舟点点头,赶紧回身跟他归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严冠玉过来了,顿时眼睛一亮。
“竟然有圈套?”薛云舟有些欣喜,“能拖一阵是一阵!”
“前提嘛……让我想想……哎哎你做甚么?!”严冠玉话没说完,猛地被薛云舟一推,他怕碰到薛云舟的肚子,不敢乱动,就这么硬生生让他推动了屋子,又被按坐在桌边。
薛云舟看着山脚:“上面另有那么多临时安设的流民,都是些没有战役力的,他们如何办?”
贺渊见薛云舟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忙拿着衣裳畴昔给他披上:“环境还不清楚,你慢点。”
薛云舟内心有些焦心,面上又不想显出弱势来,只仍然挂着挑衅的笑容:“要搜身吗?”
薛云舟笑嘻嘻地往他手里塞了一支羊毫,催促道:“别废话了,快写信!”
严冠玉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是笨拙,找到印章又如何?莫非你还想捏造一封信不成?他们但是认得出我笔迹的。”说完略带对劲地瞥他一眼。
薛云舟嘿嘿一笑:“你写不写?我记得前次你给山头复书的时候在最后盖了印章,你不肯写的话,我可就要叫人来给你搜身了啊!”
“确切很刚巧,他们能够对我们的环境很体味,以是特地挑了这么个时候段。毕竟我们这里的动静比较惹人谛视,他们如果真是躲在四周的权势,想暗中体味我们很轻易,现在独一不清楚的就是他们的来源和目标。”
严冠玉瞋目而视。
薛云舟朝他看了看,从他手中将笔拿过来,三下两下就敏捷写好了一封信,写完一样回以一个略带对劲的眼神。
贺渊叮咛道:“高程,你安排部下的人去迎敌,弓箭、油桶、山石,能用的全数用上,有环境随时来向我禀报。宋全,你去安设山上统统没法自保的人,将他们全都集合到一处,找处所藏身。”
“好了好了,给你们吧!”严冠玉顿时泄气,说着便从怀里取出那枚印章,捏在手里转了两圈,最后狠狠盖在信的落款处。
贺渊皱了皱眉:“现在不是开打趣的时候,你本身也在这山上,没有援助,我们谁也别想从这里突围出去。”
高程与宋全忧心忡忡地拜别,他们都晓得,这座山固然不大,但对方能将之包抄起来,明显人数很多,虽说住在山上易守难攻,但那也得他们有恰当的兵力才气够,现在戋戋一两百号人,明显杯水车薪,要胜利退敌完整不成能。
严冠玉抬起的脚猛地僵住,随即慢吞吞收回,一脸警戒地看着他:“真的只是借?”
薛云舟仿佛拿准了他会承诺,扬声喊:“余庆,去取信鸽!”
贺渊沉声道:“不可,必须尽快找到援助,单凭我们这么点人是撑不下去的。”
严冠玉悲忿地咬了咬牙,现在情势严峻,他信赖薛云舟绝对会说到做到,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利落点将印章给他,还能做个顺水情面,这么一想,他态度有些松动了。
薛云舟大松一口气,敏捷将信收好,在他肩上拍了拍:“放心!会酬谢你的!”
贺渊直接道:“把你的人马借来一用。”
贺渊与薛云舟一起上到山顶,从这里往下望去,能看到上面长龙似的火把,此中一些火把已经开端往山上移了,固然详细景象看不清,但按照火把的麋集程度和连起来的长度预算下来,对方起码有一两万人。
薛云舟揉揉冻得冰冷的鼻子:“但愿如此,还好现在上面没有多余的动静,那些流民说不定还在被窝里睡的香呢。”
薛云舟一边手脚敏捷穿衣,一边道:“二哥,你不感觉他们来得太刚巧了吗?我们现在能用的人很少,多数壮劳力和精兵都去修路了,即便送信畴昔,我们也等不到他们返来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