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大怒,一方面是因为那位知府所犯下的罪过,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贺渊能查得这么详确,让他再次心生顾忌,并且贺渊将质料送到他手中,仿佛在扇他耳光,嘲笑他的无能。
薛冲一起吃了很多苦,早已蓬头垢面,可在此之前仍然心存幸运,直到对上薛云清嗜血的目光,这才完经心慌起来。
早已有家仆押着高子明在外等待,闻声立即将人带进厅堂。
“应当不会。”宋全点头,“□□已经被揭下来了,确是薛冲无疑。”
薛云舟眼睛亮了一下,连连点头,两个当代人在这件事上很不当代地丢弃*观,就等着窥测奥妙了。
贺渊看出他的设法,伸手在他脑后揉了揉:“薛冲亲身去取的宝贝应当就是那道圣旨了,既然能顺利找到圣旨,那知府想必不会难堪外公,再说外公弟子故交很多,那些人总不会置身事外。”
薛云舟道:“等人押返来,交给云清,是真是假,他看得最清楚。”
薛云清哈哈大笑,笑容有些扭曲,最后狠狠一拍轮椅扶手:“将高子明带过来!”
贺渊问:“肯定此次没抓错人?”
贺渊对劲点头。
在燕王府与康兴为弟子故交的两重施压下,本地知府不敢公开里使手腕,只能正大光亮地“审案”,不过因为并未在康家搜到“谋逆”的更多罪证,想要单凭一篇文章科罪必会引发公愤,而因为那道圣旨事关严峻,他们又不想将人放了,只好把案子吊着。
康兴为解缆的时候,薛冲刚好被押到青州。
薛云清笑容阴冷,死死盯着薛冲,嘶声道:“王爷,这是我杀父仇敌,就交给我措置吧?”
高子明呵呵嘲笑,笑容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