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舟再次支起脑袋,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无认识地转动动手里的羊毫。
贺渊感慨:“这么久了,当时我才十八岁……”
石太医稍稍放松了些,答道:“回王爷,已有十二年了。”
贺渊面色丢脸地回到书案前,也没重视忙了多久,再次抬开端时发明内里天气有些阴沉。
贺渊抬脚就往薛云舟的院子走去:“不消跟着。”
石太医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有点傻眼,见他眼风再次扫过来,赶紧回神,磕磕巴巴道:“当年王爷中毒留下了病根子,是下官为王爷诊治的。幸得王爷信赖,下官一向为王爷诊治至今,王爷如果还信赖下官,无妨让下官再瞧瞧,如此下官也好改一改药方。”
看着看着,他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了,不由微微眯起双眼,过了一会儿,眼里透出几分冷意,哼笑一身,提起笔在空缺册子上重新记账,把当代烦琐的记账体例转换成当代记账体例。
甚么年年红利,放屁!
贺渊沉默半晌,又起家将衣裳重新穿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薛云舟此时正翻着一本账簿,这是便宜爹留给他的嫁奁之一,内里显现着此中一个铺子客岁一年的统统出入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