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才刚变了神采,就听陈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看到?呵。”李有得嘲笑一声,“来人,给我打!”
李有得蓦地转头看她,只见她勾着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满不在乎地对那徐婆子道:“徐婆婆,你感觉我说信烧了便是真烧了?便筹算编排些不实之言来谗谄我?信我拿到时特地看了看,封口划一,并未被人拆看过。你有天眼不成,还能隔着信封看到里头信的内容?那你倒是说说,我那并不存在的情郎姓甚名谁?你说记不住那些不堪入目标话,总能记得住是谁吧?说个名字给公公听,得了这功绩,说不定不但能免了你剩下的八棍,还能赏你些银子呢!”
她微微朝向徐婆子,嘴角噙着略带讽刺的笑容,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额头汗水纷繁掉落,严峻得不可的徐婆子。
李有得仿佛对这个答案很对劲,点点头道:“就这么做吧。”
“是、是,老爷!”徐婆子仓猝回道,“是本日陈家人说想女儿了,让老奴帮着送一封家书,老奴想着人伦之情乃是常情,便也没有回绝,偷偷将信塞进了梅院门底下……老爷,老奴真是鬼迷了心窍啊!求老爷饶过老奴这一回,老奴再也不敢了!”
李有得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开口第一句话却不是问陈慧,而是对着小笤说的:“小笤,我问你,本日陈慧娘是不是收到一封信?”
徐婆子的神采本就在两棍子以后泛了白,现在听了李有得的话,更是如同白纸普通,她抖索了两下,张了张嘴像是想跟李有得谈前提,但终究眼底闪过一丝惊骇,息了那动机,颤抖着声音道:“回老爷!那信是陈女人她情郎给她的!信里尽是不堪入目标话,老奴未敢多看,也实在记不住……”
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陈慧转头对李有得道:“公公,这徐婆子真是太可爱了,竟然拿这类事坏慧娘名声。现在慧娘但是公公的人,她坏了慧娘的名声,可不就是坏了公公的名声吗?依慧娘来看,就该赏她五十棍,打死了事!”
徐婆子早在李有得说“就这么做吧”时就惊骇地喊了出来,却被人堵住了嘴,只能呜呜惨叫。
“不知……”
阿大看了李有得一眼,表示两个小厮停息,拿下堵着徐婆子嘴的破布。
陈慧悄悄吐出一口气,成了。
阿大道:“徐婆子吃里扒外,不是个东西,就该打个二十棍,丢出府去!”
李有得盯着徐婆子,笑了笑:“我许你少受十棍。”
李有得嘲笑了一声:“哦,说得倒真是轻巧。你究竟收了多少银子?到了现在还敢扯谎骗我?”
陈慧没敢看徐婆子那边,耳中却听到了木棍啪的一声打在精神上的那种沉闷声音,她一个激灵,嘴里便漏出了答案:“……烧了。”
李有得侧头看了眼之前被他骂没用的东西后就一向跪在那儿的小厮,后者仓猝道:“小的这便去拿来!”
他对阿大道:“这徐婆子,你看该如何措置啊?”
“这、这个……老奴、老奴实在是记不住……”徐婆子头上渗下汗珠,眸子子因为严峻而狠恶颤抖着,嘴里干巴巴地吐出了一句并不连贯的话。
徐婆子一能说话就像是怕棍子再落在她身上似的孔殷又大声道:“老爷,老奴、老奴晓得信里写了甚么!老奴在送信前偷看过了!”
也就是说,撤除之前的两棍,她得再受八棍。
陈慧还来不及答复,徐婆子那边又是第二棍落了下来,只听得徐婆子一声闷哼以后,俄然呜呜叫了起来,像是有甚么急事要说。
陈慧面上一片淡定,内心倒有些焦急了,一会儿若找不到信,惨的就是她了。就看这几分钟的时候里,能不能把徐婆子逼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