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婆子已经承认她并没有看过信,可这不能申明那信不是陈慧娘情郎写来的。若真是家书,她何必烧了?
或者说,自从穿越以来,她还没有一刻这么惊骇过。之前也不知是如何回事,她在闹腾的时候完整没想过另有本身被活活打死这一个选项,但现在,当鼻腔中突入铁锈般的血腥气,固然不敢看却明知有人正在被活活打死时,像是被封印好久的惊骇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陈慧愣了愣,没想到他竟然问她这个,一句“不要”到了喉咙口又被她吞了归去,她假装偷看了他一眼,低声踌躇道:“慧娘……慧娘都听公公的,公公说帮便帮,公公不肯帮,便不帮。”
李有得双眼眯了起来,声音甜腻又阴沉:“你甚么意义?”
她本就盘算主张不帮陈家的,这事半点都不肯说出来,可现在为了对付这死寺人,她也只能实话实说,不然她还真没有甚么可行的借口来解释她烧信一事。
李有得仿佛有些可惜地说:“活着啊……那便让她家人来把人领归去吧。”
陈慧还没对李有得那“八抬大轿”的寄意停止吐槽,就见阿大抖了抖,仓猝对那两个小厮命令,当棍子落下时,响起的另有徐婆子呜呜的痛呼声,每一声都惨烈得像是要扯破人的耳膜。
陈慧低着头,微微缩着身子的模样与小笤出奇地类似。李有得微微皱眉,扬手抓起陈慧的下巴讽刺道:“这便吓着了?先前你倒是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