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人道:“这个,华大哥此言未免不当,时小官人乃是世之鲲鹏,若能一展双翅,当遨游于九天之上,而在大南朝却被缚住双翅,行走尚且艰巨,何谈飞上九天?大丈夫生于当世,能尽展才调,实现抱负,岂不堪于冷静无闻,最后郁郁而终么?”
白衣人浅笑道:“杀了我,你有这个本领?”
白衣人笑道:“不心动?这么一个大官位,你说我能不心动么?我在南朝,累死累活,就算没有奸臣作梗,这一辈子能混个三品就不错了。
“这些年来,你与他亦师亦友,肝胆相照,名为师徒,实如手足,如此交谊,怕是人间罕见,如果你携这一身武功,投敌事夷,反屠我国百姓,他将成为千古罪人,以他赤子之心,必懊悔之极,毕生以你为死敌。而我呢,我引他见你,又该当何罪,我又有何脸孔立于斯世?唯有一死以谢百姓罢了。”
他回过甚,看着白衣人,安静的道:“时兄弟,刘某的存亡,便在你一念之间,你来决定吧。”
蓝衣人喜道:“既然心动,也得有所行动才是吧。”
华铁胆道:“我呸!感兴趣,我可不想让人家指着我的脊梁骂我是条狗。”
华铁胆道:“你毫不能承诺他。”
白衣人怔了一怔。
白衣人长袖一卷,竟将华铁胆拳头卷住,再一甩,华铁胆被他拉到一边,喝道:“华哥,你为何打我?”
白衣人道:“华哥,繁华繁华,唾手可得,你莫非不乐意?”
长须男人道:“现在多事之秋,内忧内乱,国有覆亡之危,民有涂炭之险。你资质绝佳,充足文武双修,且以我看来,皆可成大器,固然时下奸臣当道,不能为国度所用,但到国难之时,用人之际,不管在朝在野,皆可独当一面,为国度着力,挽救危局,保家卫国,我传你这身本领,上为国,下为民,并非仅为保你一人。他传你武功之前,跟你所说的这一番话,你可还记得?”
白衣人点头。
白衣人道:“华哥这是明知故问,我不是说过了吗,此人是北国大官,把他抓来,便能够敲点银子给大师花,如此罢了。”
“你可记得,当年他说要教你习武,举庄哗然,大家皆笑他异想天开,但是谁能想到四年以后,你便有此功力?这申明他没有看错你,你资质确切过人。但是他传你武功,看中的又岂止是你的天赋和悟性?他说你廉洁朴直,能于乱世当中,独洁其身,但亦轻易是以肇事,不习武无以自保,而当此内忧内乱之际,你武功练成,亦是家国天下之幸,这才教你这一身武功,是不是?”
白衣人苦笑一声,看着远端的一个一向沉默不语的长须男人,说道:“刘兄,你呢,你是不是能够了解我?”
华铁胆嘲笑一声道:“大事理我不懂,但是此生不做软骨头,也不与软骨头为伍,你姓时的以往是小我,我华或人才投奔的你,你做了狗,华或人就不再是你的朋友。”当下把身上衣服割下一块,对世人道:“诸位兄弟,你们情愿做狗吗,不肯意做狗的,都说一声。”
他话音一落,统统庄客面面相觑,仿佛感觉此话难以置信,华铁胆更是吼怒一声,一拳向他打了畴昔。
长须男人道:“很简朴,你若记得,我活,你若忘了,我死。”
白衣人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