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斐一怔。他本就为那天的事惶惑不安,现在竟被曾大川当场揭出来,更是如戳中了把柄,当即恼羞成怒道,“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不错,我是听了,”曾大川理直气壮道,“我如果不听,又如何晓得你本来是如许的人!枉我还觉得你对阿熏是至心的,觉得你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不一样!我呸!怪不得那些平话的常说――‘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不过就是个薄情寡义,自擅自利的负心汉!”
“因为――”陈逸斐咬了咬牙,“因为她不喜好你!她喜好的人是我,她想嫁的人也是我,她毫不成能承诺你的求婚!”
“不,这不成能!”
“陈兄弟,你这是做甚么!”曾大川忙快步赶上他,手臂横在跟前,“里头都是正在帮手的妇人,别人不能出来。”
“为甚么不成能?!”曾大川明显也动了气,他攥紧拳头,愤然道,“我固然不及你有钱,也不像你有甚么弘远出息,可我一心一意喜好阿熏,想她做我的老婆,想一辈子照顾她……她为甚么就不能嫁给我?”
“你晓得一个女人家,为了逃过匪贼的追杀,拖着你在山林走了多少里夜路么?你晓得她被发明的时候浑身是血,还发着高烧么?你晓得她从山上滚下来,人都昏倒不醒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你的衣服么?你晓得她本身还高烧不退,却守在你跟前不眠不休地照顾你么?你不晓得!你就晓得操纵她!你明晓得她喜好你,不管你如何对她她内心都只要你,以是你就心安理得地欺负她作践她!……这几天阿熏偷偷哭了多少回?你体贴过么?你安抚过么?你没有。你内心想的就只要你本身!”曾大川深吸口气,“是,论长相,论家道,论身份,我的确样样都比不过你。可有一点――我对阿熏的心比你强一百倍!”
“不可!”曾大川向前一步,暖和的脸上终究也带了几分厉色,“阿熏是我未过门的老婆,我们顿时就要拜堂结婚,你不能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