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盈雪怔怔了半天,失神的眼睛麻痹地转向她。
苏谨晨正胡思乱想,绿萝已经先一步从地上胡乱拾起件衣裳,盖在杜盈雪身上。
如果不是她自轻自贱,一早就叫三少爷破了身子,现在又被弃如敝履……单靠“守宫砂”做护身符,那姓高的说甚么也不敢强上……
她正痴痴傻傻地倚在石壁上,目光板滞迷离,像着了魔普通。
却说那高泉见身下少女总算不再挣扎,正大喜过望,筹算一/饱/***之时,忽听得内里有人扳谈——
“你干吗啊!”绿萝急得直顿脚。“那牲口要糟蹋杜盈雪,你莫非没听到么?!”
苏谨晨吓了一跳,从速捂住她的嘴,死死拽住她往外拖了十几步才松开。
“若熏,你不会想见死不救吧?”绿萝才反应过来苏谨晨的筹算,不由刹时沉了脸,很严厉地盯着她问道。
苏谨晨一怔。
苏谨晨过后回想,她当时必定是脑袋抽了……好吧,实在是因为可贵交到一个至心朋友,不想让绿萝对本身绝望,以是当时,她定了定神,一脸正气道,“人当然要救——但毫不是你这类救法……”
或许她能做点甚么……
“哇——”杜盈雪俄然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猛地扑到绿萝怀里放声大哭。
饶是心智固执如苏谨晨,这时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也顾不很多想,提了裤子就朝假山背面那条小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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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听到了。从那声拯救传出来,她就已经模糊猜到了。
可这跟她又有甚么干系……杜盈雪本来就不是甚么好人。
“你哭吧,最好把统统人都叫来一起看看你光着身子这放荡样……啧啧……你看到时候三少爷还管不管你……”
“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男人不耐道,“再说家里那臭婆娘如何能跟你比……你也甭嫌弃老子,老子还没嫌你是残花败柳呢……”
因克日府中并无宴客酒菜,嬷嬷们也可贵管得不甚严,见她们三个这么晚才返来,虽有些奇特,可也只是按例扣问了几句便放了她们归去歇息。
“二少爷刚可曾见着盈雪?原是约了她一道归去的,可我们左等右等都没见着人……”
“我劝你就乖乖从了我……等过两年你年纪大了,我求大夫人个恩情,让你给我做小。”
“不要……不要啊……”耳边俄然响起一道裂帛声。
杜盈雪却全无反应。
……杜盈雪抱着绿萝大哭了一场,表情才总算渐渐平复下来。苏谨晨见状,忙又帮着绿萝给手脚发软的她穿好衣服,世人这才在夜色保护下回了鹂莺馆。
“高管事,你放过我吧……你都已经成了亲了……”
“不要,你放开……”
她禁不住遐想到畴前的本身——如果当时……
可苏谨晨这早晨,却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不但是为杜盈雪。
杜盈雪的上身已经被扒得精光,裤子也被褪到膝上——少女乌黑晶莹的胴体如同方才成熟的果实,披发着诱人的光芒,那细致丰盈的矗立之上另有几处可疑的红痕……两个小女人顿时羞红了脸,为可贵眼睛不晓得往哪看好。
有了先前这场惊吓,苏谨晨跟绿萝哪另有表情做甚么桂花蜜,两人把杜盈雪送回房,绿萝又情真意切地把她好生安抚了一番,也就各自散了。
此时苏谨晨跟绿萝正一边谈笑着往假山走,一边决计减轻了脚步。待听得假山里传出一阵慌乱的窸窣,接着便响起短促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大大松了口气。
哭叫声真的就垂垂止住了。
少女哭得更加短长。
可这统统又能怪得了谁呢……
“前头假山么……哦……那处倒是还没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