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晨俯下身,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奴婢谢夫人恩情。”
两个小丫头从速上前搀扶起苏谨晨。
李嬷嬷几不成见地皱了皱眉头,忙不动声色地迎上来,“这大冷的天,两个哥儿如何来了……快进屋吧,屋子里――”
“统统都是奴婢的错……”苏谨晨攥紧袖中的双手,“……是奴婢孤负夫人期许……求夫人惩罚。”少女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欲语还休的委曲,别说男人,便是她听在耳中,都觉着有些不忍。
“女人……”
长长的睫毛毫无活力地垂着……半天赋悄悄地扬起,苏谨晨怔怔地抬开端,“二少爷……”少女的舌头被震得发麻,畴前甜美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都有些生硬了。
苏谨晨俯下身,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亵裤,棉裙……默不出声地拭去眼角的水光。
这女孩子,实在太招人顾恤……也难怪向来不近女色的儿子,却独独对她高看一眼。
二夫人素净的手捻过一颗颗佛珠,悄悄听着窗别传来的巴掌声。
“停止!”忽听一人冷声喝止道。
少女赤/裸着下身,双目无神地坐在恭桶上,身材因为酷寒与耻辱止不住地颤栗。
二夫人皱了皱眉头,不喜道,“到底是斐哥儿身边的人,如果这般,会不会太粗鄙了……且我刚才见她那言之凿凿的模样,所说应当都是真的……”
少女白瓷般的脸颊又红又肿,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滑下。
陈逸斐感觉嗓子仿佛被甚么堵住,更加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就快畴昔了……很快就畴昔了……
李嬷嬷快走了几步到近前,低头看了看纹丝未动的香灰,内心顿时松了口气,只淡淡看了眼苏谨晨道,“女人穿好了衣裳就从速出来吧。我们先给夫人复命去了。”说完也不再理睬她,跟着韩嬷嬷两个先行走出了屋子。
李嬷嬷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下认识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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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庭焦心肠跟在他身后,却不敢轻举妄动――来的路上,二哥已经把各中短长跟他说得非常清楚――此时任何多余的体贴,都会成为她今后受罚的来由。
可转念一想,若非她这般晓得拿捏民气,又怎会惹得归家尚不敷一月,成日只一心读书的庭哥儿生了倾慕,另一厢另有个老三陈逸鸿整天的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