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渐渐地品茶,另一个则坐在窗边当真地插花。
“刚才摘花去了?”
“嗯。”芷兰点点头,这话题可比对着书成心机多了,遂兴高采烈地翻开了话匣子,“先前您没受伤的时候,若薰姐姐每天都抽一个时候出来教我……不止教我,有次二蜜斯过来玩,见着了也嚷着要学,若薰姐姐便连她也一并教了。”
“我如果说了——你可别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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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谨晨走上前又给他换了碗茶放在手边。“梅苑的红梅开得恰好,奴婢路过便折了几支,想给爷装潢屋子,您看好么?”她谨慎翼翼地扣问。
“用那只德化窑瓷瓶吧。”他点点头,淡淡地指导道。
芷兰不欢畅地嘟嘟嘴,“二少爷,您整天都在看书,就不能歇歇嘛?”
陈逸斐哭笑不得,“谁玩弄你了,明显是你本身要听的。”
“要不奴婢扶您出去逛逛?”
陈逸斐只盯着书凉凉道,“你又不识字,哪晓得此中兴趣。”
“爷净爱看吓人的书!”芷兰还抽抽搭搭地抱怨,“……我不要在这儿待了,还是你给爷翻书吧……我看着就瘆的慌。”
“嗯!”前一刻还泪汪汪的大眼顿时就来了精力,也不等苏谨晨叮嘱,小丫头跟阵旋风似的刮出去了。
陈逸斐刚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闻言差点没喷出来,“你倒是会解。”
芷兰忙心虚地低下头,只假装在当真读书的模样,一本端庄指着刚才那段话道,“不过二少爷这读的是甚么书呀……又是锅又是煮的,莫非是在教人做菜不成?”
苏谨晨从内里捧了几支红梅出去,才刚进屋就见芷兰蹲在角落里干呕。
陈逸斐放下茶盏。
“嗯。”芷兰忙点头。
“明天外头冷么?”
芷兰用帕子捂着嘴,只难受地朝她摆摆手。直到半天把胃里那阵翻江倒海压下去了,才红着眼眶不幸巴巴道,“若薰姐姐……二少爷刚才玩弄我,呜呜呜……”
她忙把花放在桌上,走畴昔一边给她抚背,一边担忧地问,“你这是如何了?但是早餐吃得太急窝食了?”
“你也看过《洗冤集录》?”他俄然问。
“今后你如果想看书,能够去书房选。”他直接道,“这里的书到底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