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目光锋利地扫过地上跪着的妇人,一拍惊堂木,沉声道,“犯妇周王氏,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陈逸斐放动手里的案宗,悄悄扬了扬下巴。
陈逸斐微诧地抬了昂首。
衙役的效力很高,不到一个时候的工夫,便在周大婶家搜出一只经仵作查证,沾有蛇表皮黏液的竹筒,和一顶竹篾夹油纸编织的斗笠――楚翠儿出事当晚,便曾有目睹者见到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在山顶呈现过。
苏谨晨不敢置信地抬开端。
“……二少爷请用。”苏谨晨垂着眼睛毕恭毕敬地站在跟前。
毛骨悚然的尖笑声蓦地在寂静的公堂上响起,世人不由又想起坊间传播的阿谁关于“婆娑舞”的儿歌,只感觉背后冰冷一片……
“认罪?”周王氏如死鱼普通黯然无光的双眸里终究有了一点点波澜,她抬开端,正色道,“敢问大人,甚么是罪,娼妇拆散门庭是不是罪?奸夫丢弃弃子罔顾人伦是不是罪?这些罪又由谁来问?”
中间有人嘲笑道,“吹牛吧你……就跟你真见着了似的!”
娇媚多情的绝色花魁,天然引得无数风骚才子,多情公子流连忘返。此中一名姓周名周允的商贾,人生得漂亮萧洒,且又温文尔雅,体贴周道,颇得柳绵绵喜爱。两人这般你来我往,一来二去之下,本该是风月场上的男/欢/女/爱,逢场作戏,竟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几分至心。直到有日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那周公子竟夸下海口,说要纳柳绵绵为妾。
“我固然没见着,但我熟谙见过的人啊!”那人洋洋对劲地显摆道,“我舅老爷家的表侄子,就是这府衙的衙差,我但是听他说的,凶犯就在百花居里头,保管真真的!”
此时的顺天府府衙外,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百姓堵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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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在内里会商得口沫横飞,热火朝天,顺天府府衙里,倒是另一番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