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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晨听她话中模糊透着几分落寞,因此想起来,问道,“你爹可又来找过你的费事?”
“那很好啊。”她神采淡然地点了下头,“都这么晚了,你如何还没睡?”
“此次多亏了你……秦娘说,过阵子还会提了我做一等舞姬。”自从那次救过她,杜盈雪跟她说话仿佛总带着点奉迎的意义,苏谨晨都习觉得常了。
“谁说不是呢?”杜盈雪笑了笑,“应当……也是有不得已的苦处吧。”
还不晓得背面陈三会不会难堪她。
夜深人静。
“你没事吧?”杜盈雪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她。
氛围中飘着甘醇酒香,苏谨晨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是我。”
如何好好一个看戏的,俄然就成演戏的了呢……
杜盈雪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还放着一壶酒和两个小酒盅,看着她仿佛有些局促。
她眸色一深,握住杜盈雪的手刹时箍紧,冷声道,“你在酒里放了甚么?!”
苏谨晨点了下头,正起家要送,忽觉面前一阵恍忽――
“这是陈府特酿,不但好喝,名字也很风趣,叫‘浮生半’……”
“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感谢你不计前嫌,脱手互助。”杜盈雪以袖掩面,抬头把酒一饮而尽。
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落在苏谨晨眼里,却只当她是又惦记陈家那不着调的三少爷了。
“要不是你出的主张,明天这舞也不会这么出彩。”杜盈雪一边说着,抬手文雅地将酒缓缓地倒进两只杯中,恭敬地端起一杯送到她面前。
苏谨晨幽幽叹了口气。
“好啊,还敢跟爷扯谎!”陈逸鸿低低笑出声,奖惩般在她的高挺上拧了一把。杜盈雪正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却俄然听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陈逸鸿面色微霁,只不耐烦地抬了抬胳膊,换了个姿式,“我且问你,你平时可见我那二哥来过?他跟那娘们……私底下有甚么干系没有?”
“爷的事,岂容你个姬子过问?!”陈逸鸿顿时沉了脸。
“人家哪有……”
苏谨晨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畴昔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