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晨赶紧用手背在脸上擦了擦，红着眼眶笑道，“我刚才只是感觉本身太没用了，连衣服都穿不――”
她此时正在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吃力地系着袄上的盘扣，眼泪顺着白瓷般的脸颊上冷静滑下来，一滴一滴滚落在袄子上绣着的山茶花花瓣上……又很快藏匿不见。
“手还疼么？”那人在耳边温声问道。
她紧紧抱住他，颤抖着享用着他的珍惜与拥吻。
陈逸斐内心更加不是滋味，“明天是我害你受累了。要不是昨晚……想来她也不会用心难堪你。”
……实在就在刚才，在返来的路上，她内心已经做好了决定――一个会把他推得很远……乃至能够永久推出她生命的决定。
陈逸斐不明以是，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拍着她背柔声哄道，“嘘……别哭……谨晨，别哭。”内心的不安却减轻了几分――刚才到底经历了甚么，能让一贯固执的她难过成如许？！
“是么？”他悄悄地看着她，俄然伸手从她脸颊上悄悄掠过，“那这是甚么？”先前的泪水黏在他手上，带着冰冷的温度。
莫非……是他么？
如许的认知，俄然让贰内心没出处地难受起来。
“感谢二少爷。”苏谨晨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栗着，有几处被泪水黏连在一起……在眼底投下一层淡淡的暗影。
不知如何，他面前俄然闪现出四年前苏谨晨的模样――阿谁大胆地闯进他配房，直视着他的眼睛，无惧恐惧地说出要“以身相许”的稚嫩少女。
细碎的吻滑过她的脸颊和眼角，一点点吻去落下的泪水。
当他发明她底子不是他设想中的模样，当他晓得……
眼泪敏捷在眼睛里堆积……苏谨晨狼狈地别开眼，云淡风轻道，“实在……实在并没有甚么事……”她尽力禁止道，声音却模糊有些发颤。
苏谨晨难堪地抿了抿嘴唇。通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当然晓得，他想做的事情……她底子是没法回绝的。
他神采微霁，真的就当真给她系起扣子来。
陈逸斐在外甲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苏谨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