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霆想了想,也就不再劝了,因忍不住叹道,“想你这一月也够无聊的,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现在哪都去不了不说,偏屋里连个能解闷逗乐的人儿都没有……”陈府的端方他们也知一二,都很不觉得然。
大夫人被人搀扶着晃闲逛悠进了院子,还不待近前,俄然自人群里扑出个锦衣的丫头,满脸的泪痕交叉,“噗通”一声跪倒在大夫人脚边,“姑夫人……您,您可要为我家蜜斯做主啊……”指着身后屋子哭得肝肠寸断。
大老爷恨恨叹了口气,遂指着地上一个穿戴面子的婆子道,“你出来看看,叫――”他额上青筋暴突,只得用力按住拳头来按捺颤栗的身材,“叫他们俩穿戴整齐了顿时出来见我!”
陈逸斐深眸一黯,正色道,“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他实在很不喜好跟别人会商苏谨晨,乃至都不想叫人晓得。特别对方还用了这类戏谑的语气……
许霆听了也跟着凑趣,兴趣勃勃问,“当真非常标致么?”
大夫人面如腊色,嘴唇颤了又颤,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夫人倚着她掩面而泣,“我这都是造的甚么孽啊!”
然此时的阁房,却又是另一番炽热气象。偷情的男女仿佛半点未受方才“走水”的惊吓,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地从屋里传出来,只听得外头一众大女人小媳妇全臊红了脸,便是随大老爷同来的几个侍卫主子,也俱是听得心醉神迷,那处不觉就竖了起来――本来这大师闺秀建议浪来,也跟那窑子里的姐儿们无异!内心又忍不住暗自恋慕三少爷艳福。
陈逸斐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淡笑了下,“……三月围场见分晓吧。”说完杯中酒一气而尽。
世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昂首。
陈进扬神采瞬息剧变,只强笑着跟世人道了声“失陪”,便撩开袍子疾步出了大堂。
心下的不安愈加激烈……陈逸斐正想遣了人出去寻他,却见青岩满头是汗急仓促打内里出去。
一番推杯换盏下来,陈逸斐模糊有了醉意。
杜子恒笑嘻嘻往他酒杯里倒着酒,用心打趣道,“到秘闻之跟我们这些鲁汉分歧……才在家将养了一个月风景,你瞧瞧这身细皮嫩肉,真真把那女孩子都比下去了!”
陈逸斐冷冷扫他一眼,正欲开口打断,却见一人影慌镇静张从外头出去,临了还几乎叫门槛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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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闻言不由大笑起来,“你也不消落井下石……待他胳膊好了在围场大杀四方,你到时只别哭鼻子就行!”
“是,奴婢服从。”那婆子福了福身,也不敢担搁,忙回身推了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