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陈逸鸿嘲笑着扫了眼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如何?老二的信前脚刚送返来,你后脚就不安生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今儿就是把这屋子凿出个洞来,老二娶那贱丫头的事也改不了了!”
眼看气候一日热过一日,苏谨晨这几日身上也懒懒的,干脆连门都不如何出了。
“好酸!这葡萄都酸倒牙了!”
“放开我……你这个牲口!放开我!”廖燕婉吓得脸上赤色全无,晓得待会少不得又要遭他一番践踏,发了疯似的对他又踢又打,趁着陈逸鸿措手不及之际,抓住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却不料被恼羞成怒的陈逸鸿一个大耳刮子扇到地上,“妈的给脸不要脸!你还真觉得仗着母亲给你撑腰,老子不敢办你了是不是!明天老子就让你长长记性!”
苏谨晨也不由松了口气,心说再问下去还不知这小女人能说出甚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遂笑着号召韩榉曈道,“曈儿吃葡萄吧,很好吃的。”
“阿熏姐姐几时变得这么能吃酸了?”韩榉曈嘟嘟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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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人一个口味呢。
这日两人仍像平常一样聚在一起做针线,只是明天韩榉曈的兴趣仿佛不高,连话都比以往少了很多。
血流不止……
“是,母亲。”
却见韩榉曈精美的小脸俄然一垮,“这也太酸了吧!”说着忙拿茶盏狂喝了几口。
那丫头也不敢坦白,赶紧道,“说是三少爷跟三少夫人不知为甚么事打了起来……三少夫人划伤了三少爷的胳膊,三少爷一气之下踹了三少夫人几脚……现在三少夫人一向血流不止,人已经昏畴昔了!”
“……”苏谨晨奇特地看了她几眼,“喘不过气?心要跳出来?”
“还能有甚么感受……”苏谨晨实在被她缠得受不了,只得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就是又酥又麻……仿佛躺在云彩上,觉着浑身没劲儿……”
“实在你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天然就跟小时候分歧了……就连你与翟大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样。”苏谨晨顿了顿,又揣摩了一下说话,“你今后就会渐渐明白——那些,嗯……就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伉俪间再平常不过的小密切,是很普通的,等你将来……等将来风俗了就好了。”
“砰——”紧闭的房门里再次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苏谨晨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出来——要不是这阵子相处下来早风俗了韩榉曈的口没遮拦,她的确觉得这丫头是用心来臊她的!
廖燕婉吓了一跳,不觉今后退了退,“你……你要做甚么?”
韩榉曈看着苏谨晨也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一张红脸,小身子又往前凑了凑,附在她耳边神奥秘秘又尽是猎奇道,“那……那他最喜好亲你哪儿啊?”
“我晓得的……”韩榉曈点点头,想了想,还要持续发问,却见先前去摘葡萄的两个小丫头笑呵呵走出去。
陈逸鸿这一巴掌下去半点也没包涵,廖燕婉一侧脸颊顿时火烧火燎地肿了起来。
江南,顾州翟府。
陈逸鸿脸上笑容微微一敛,“这就恼羞成怒了?”他啧啧摸着下巴,一脸幸灾乐祸道,“我倒真是有些迷惑,老二到底有甚么处所比我好,让你到了这时候还对他念念不忘?”
眼看着陈逸鸿的额头上青筋凸凸跳了两下,廖燕婉内心正感觉一阵痛快,筹算持续火上浇油,却见陈逸鸿俄然朝她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