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好好的一块儿希世美玉,俄然被人砸碎了,谁不心疼?
饭后,苗嬷嬷过来了,替陆濯换药,趁便给陆濯换个方向侧躺,之前是面朝外,现在改成面朝里了。
浓烈的药味儿被魏娆后知后觉地捕获到了,就在这一刻,魏娆俄然明白,昨晚是她胡思乱想了,陆濯不会醒,她必定会在英国公府度过简朴的五年守寡糊口。
“女人,世子他……”碧桃关上门,与柳芽围住魏娆,小声隧道,眼中是藏不住的可惜,替自家女人可惜。女人刚决定冲喜的时候,她们都盼着冲喜能胜利的,可现在,亲目睹过世子爷,不管碧桃还是柳芽,都不敢再做好梦。
四夫人顿时笑道:“是啊是啊,娆娆这么美,守城醒来见到你,必定要笑的。”
“行了,把门翻开吧。”谨慎起见,魏娆又回到陆濯床边守着了。
“辛苦嬷嬷了。”魏娆感激隧道,脸上没有暴露一点点嫌弃。
松月堂。
四夫人摇点头,欣喜道:“母亲看人的目光向来没错,四女人公然胆识过人,不但没吓到,还反过来安抚我呢。她这么懂事,又有苗嬷嬷照看,今晚您就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明早等着喝孙媳妇茶吧。”
魏娆瞅瞅病成死人样的陆濯,嫌他身上的药味儿太重,坐到椅子上歇息去了。
陆家的来宾们没说闲话,魏娆在花轿里可闻声路边的百姓们群情了,说本日代兄迎亲的是陆家的五公子陆澈,陆澈怀里还抱着一只威风凛冽的至公鸡。
柳芽去送她,碧桃想到苗嬷嬷的话,目瞪口呆地看向床上。
听闻此言,英国公夫人稍感欣喜。
魏娆心疼地看眼陆濯,非常贤淑地对苗嬷嬷道:“世子伤得这么重,我不敢冒然接办,且先跟着嬷嬷学,等我学会了,今后就由我来照顾世子吧,免得嬷嬷来回驰驱。”
魏娆还是但愿陆濯醒过来,显得她有效,不然陆濯死了,冲喜失利,内里那些闲人又有的嚼舌根。
此时天气已暗,英国公夫人实在偶然应酬,早早回房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