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一群怂包!老子来看看神剑,管其他鸟人何为!”牧战也咋咋呼呼地从酒罐堆里爬了出来,醉醺醺地说道。
坐在角落的白墨生与楚伯颐互换了眼色,默不出声地闪身到楚伯颐身后,而洛白城等人身边也堆积起了各自权势的人众。
“隆~隆~”阵阵石板滑动的响动声将四顾的人群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只见白墨生锁定的北墙上裂开一道裂缝,有亮光从中透出,跟着声响的减轻,那条裂缝也越来越大,高台也被从裂口透出的光越照越亮,影影绰绰的人影在亮光中不时明灭。
白墨生目光炯炯地锁定了高台所靠的北墙之上,悄悄惊奇:声音是如何从这墙后飘出的呢?从外旁观那边应当已是外墙了。
“你这小子还是这么不知礼数!”那位老者含笑,抚了抚白须,取出一把铁簪插入束发巾,拱手道:“‘夜阑幽生奇诡梦,横亘银河第一枪’,掖梦山庄第五涛见过诸位!贺神剑现世,贺今月楼!”
“洛阁主走得忒快了!”一阵豪宕地声音从门别传来,一名穿着褴褛,歪戴着顶墨客帽,面色蜡黄,与声音严峻不符的饥瘦男人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进门,“还是没吃饱啊!哦哦~‘破衣醉来冲牛斗,斗饮长拳贯苍穹’,丐帮谢怀远见过诸位!贺神剑现世,贺今月楼!”
楼内的陈列出乎料想的简朴,没有雕梁画栋,没有粉笔银钩,屋内悬的也是最浅显一两银子一座的铜灯架,点着些最浅显的长明油灯,浑不似今月楼外旁观上去那样雄奇壮观。方才牧战月朔出去当时就傻眼了,大嚷无趣,但才喝了一口陈酿花雕,便闹哄哄地跑去找熟人拼酒去了,像个大小孩儿一样。
楚伯颐不屑地看着在高台上落座的诸人,转头对白墨生说道:“看来有的人被墙头上的风扫走了。不过有的人还想坐在墙头看风景呐。”
“接下来,请诸位掌门、掌尊入坐吧!”礼倌也不拘束,大声唱和道。
“哈哈,江掌柜如此热忱,老夫等人就却之不恭了。诸位请吧!”
世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一瞧那亮光中的人影究竟是甚么,忽的,从裂口飞出两条绳索似的东西钉在一层的高台之上,接着便有一片片玉色的石板顺着那两条绳索滑下来。
一名与白墨生穿着近似,只不过戴着墨玉色发冠的长髯中年不知从那边呈现在楼内,气若云雷道:“老夫早说过,天子修道,崇法天然,亦是循天志者,为世所仰,我等是以小人之心度帝王之腹了。‘风炼侠胆心志墨,兴利天下尚贤同’,墨阁楚伯颐见过诸位。贺神剑现世,贺今月楼!”
白墨生低声问道:“严世蕃如何能纳如此多的门派支撑他?如此违背当时预先集会的时候的商定,令人不齿。”
“噌!”一把五色飞剑破窗而入,只见一名白衣少年踏剑而来,挥洒地将一袭长发简朴束住,收剑见礼道:“‘剑客皆昂首,唯有洛墨客’,洛书阁洛白城见过诸位!家父与某同贺神剑现世,贺今月楼!”
白墨生端起酒杯悄悄地抿了一口,甘醇芬香,观其光彩澄如虎魄,属陈年花雕无误。
“砰!”一声钝响,两条绳索似的东西绷然拉直,一座在亮光掩映下闪动着玉红色的晶莹楼梯顺势而成,目不转睛的诸人不由得收回阵阵惊呼与赞叹。
“商定?就凭魁星阁能拿出那收藏好久的飞玉梯便可见严世蕃与魁星阁的勾连不浅,其他诸派也必然被承诺了厚利,再有江飞飞的名号,料想以外道理当中。等下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脱手,我们先看看严世蕃明天到底要耍甚么把戏。”楚伯颐气定神闲地说道。
衣服的破空声想起――一名身着锦袍男人从那片亮光中飞身而出,在那高台正中站定。世人定眼一瞧,男人蓄着山羊髯毛,面孔平平,而令人称奇的是这男人的眉尖之势状似山岳,不消多言,这位便是以这眉毛而为江湖人熟知的锦衣卫南镇抚使,都督同知南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