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方才送给多数督陈迪的毛皮不敷亮?东珠不敷大?人参不敷老?
陈迪道:“额尔尼批示使好生客气!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
额尔尼镇静的又给陈迪扣了几个头:“多数督贤明!我这就赶回海西卫!”
额尔尼对陈迪拱手道:“多数督,此次前来拜见您,我们海西女真筹办了五百两黄金、一千张上好的牛羊皮作为见面礼。”
额尔尼道:“要的要的!多数督以无上高贵的身份,屈尊亲率雄师来我们这里调剂我们海西女真与建州女真的胶葛,实在是辛苦的很!我们海西女真不像他们建州女真人那般不懂礼数,备些礼品贡献多数督也是分内之事!”
陈迪道:“海西女真在建州女真的北方,额尔尼批示使绕过建州女真的防地来到我的大营,想必必然是历尽千辛万苦吧?”
一名兵士禀报导:“奴儿干都司建州卫批示使觉昌安求见多数督。他说有一份厚礼要亲身送给多数督。”
陈迪道:“恩,让他出去。”
陈迪笑里藏刀:“哈哈,本来是大名鼎鼎的建州女真领觉昌安!觉昌安批示使的大名可在关外但是响铛铛啊!”
额尔尼是个天生的好演员,他几近带着哭腔对陈迪说:“朝廷几十年前就有旨意,海西女真披甲报酬海西卫所军,建州女真披甲报酬建州卫所军。我们同为大明的卫所军,建州女真却仗实在力强于我们海西女真,频频欺辱我们!前些日子,建州女真更是举兵杀死了海西女真上千儿郎!侵犯了我们几十个村落!觉昌安还派人奉告我,不要希冀大明朝廷能够帮我们。这里天高天子远,他觉昌安就是关外的土天子!”
觉昌安没想到陈迪这位多数督是如此的驯良。他恭维陈迪道:“多数督年仅十五便统领天下兵马,您才是大明真正的柱石!”
建州女真领觉昌安不晓得如何获咎了陈迪这位多数督。论说对于朝廷里的各位大员,建州女真一向是礼敬有加。逢年、逢四旬旬,建州女真都要派人给京里的各位大人送本地特产的毛皮、东珠、人参。
觉昌安在飞虎军兵士的带领下见到了陈迪:“部属建州卫批示使觉昌安拜见多数督!”
觉昌安所说的老营在建州城外六十里,是建州女真的源之地。
陈迪晓得就算借给觉昌安几个胆量他也不敢口出如此大言。要晓得,以建州女真现在的气力,毫不敢与朝廷公开作对。额尔尼的话,不晓得夸大了多少倍。
额尔尼大喜过望的差人将那些黄金和牛羊皮一并带走。
陈迪痛快的说:“珍宝甚么的额尔尼批示使本身留着吧!另有这五百两黄金,一千张牛羊皮也尽数带回!这事情本多数督必然会管,并且会管到底!”
额尔尼答道:“是的。觉昌安那混蛋,竟然对我的脑袋开出了一百颗上等东珠的赏格!我是冒着生命伤害前来拜见多数督!不过为了贡献多数督,即便是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额尔尼扣完头回身便要走。
额尔尼给陈迪跪下叩首道:“有多数督做主,我们海西女真的委曲必然会得雪!”
额尔尼喜不自胜。本来筹算用厚礼打通这位陈多数督替他们海西女真出头,没想到这位陈多数督不但放话要经验建州女真,还不收任何的礼!
就在觉昌安挖空心机给陈迪送厚礼求见的同时,建州城外飞虎军大营。
陈迪心道,这个额尔尼还挺会教唆诽谤。
额尔尼又道:“只要多数督能够帮我们海西女真夺回被建州女真抢走的那些个村落,海西女真情愿奉献出这些年积累的统统珍宝贡献多数督!”
陈迪怒道:“甚么?额尔尼批示使和那觉昌安同为奴儿干都司治下的明军卫批示使,他竟然敢对你这位朝廷命官的头颅开出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