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唐顺之举起了酒杯:“陈大人,你公然是少年英才!实话讲,我对你认严嵩做寄父的事情看不惯。可相处的这些日子,从你的言谈当中我就能看出你是个有大韬略的人!这杯酒,我敬你!”
唐顺之问:“既然是以台州团练的名义招兵,为何不在台州练兵?”
陈迪道:“教员,二位哥哥可晓得明天为甚么请你们喝酒么?”
俞大猷说道:“咳,别的事情咱不敢说,练兵兵戈,咱老俞干了多少年了,里手熟行是也!”
陈迪举起酒杯:“带兵的事情我是内行,你们三位是熟行。我尽管包管你们的军饷源源不竭,至于打败仗的事情,就靠二位哥哥和教员了!”
唐顺之一饮而尽。
唐顺之道:“组建新军需求银子。我们现在两手空空,看来只能坐等了。”
台州府衙后衙内,陈迪、唐顺之、俞大猷、戚继光四人围桌对饮。
陈迪道:“大哥莫急!台州卫所军孱羸不堪,底子不是倭寇的敌手。当下的要务是组建新军。”
陈迪意味深长的说道:“台州的这潭水太混。宝剑应当在恰当的时候示人。”
陈迪顿了顿又说道:“三可招嘛。第一,臂膀强健,肌肉健壮的可招。第二,眼睛有神,看上去又比较诚恳的人可招。第三,惊骇官府的可招!”
陈迪笑道:“唐教员,别忘了严嵩是我的寄父!他现在兼着兵部尚书!如果连这点要求他都不能同意,那我这个寄父可算是白认了!”
唐顺之固然看不惯严嵩一党把持兵部,却也不是甚么冬烘。他道:“恩,有了这笔钱,便能够先招募人马了!不过接下来购置军衣、盔甲、练习、军粮。。。。。。每一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自古以来的精锐之师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陈迪又对唐顺之说:“招募完新兵后,我估摸兵部拨给我们的火器也快到了。教员你最好严加练习之前我给你说的‘鸳鸯阵’共同火器。练兵的地点嘛,就别选在台州了。在义乌当场练兵。这事情我会跟巡抚赵文华大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