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迪问:“那官府就不管么?”
陈迪点点头:“爹,你刚才说台州的众官员都要从跟倭寇的贸易平分肥?”
陈迪问:“向来都是贩子凑趣官员给他们送钱,台州的官员们如何就成了咱的孙子?”
陈可祯笑道:“官府?跟你说吧,从台州卫批示使苏茂才,到代理知府的台州同知王永吉,再到上面的大小官吏,全都要在我这里分肥!八十万两里,倒有二十万两要分给这些人!”
陈迪正要将那信纸烧掉,却现纸张仿佛有些粘。
陈可祯大笑道:“苏茂才?我让那厮给我舔鞋,他就得给我舔鞋!每个月他从我这里拿走上万两雪花银,本身甚么力不消出!你爹我但是他的财神爷!放心,他刁难你,爹给你出气!我这就派人把他叫到望月楼来!”
陈迪对付道:“爹你不晓得,咱家人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我吓坏了,得了一场大病。大病以后,仿佛本身的脑袋聪明了好多!办甚么事情都得心应手,运气也好的吓人。这才做到了台州知府。”
陈迪点点头:“恰是。”
陈可祯大笑道:“儿子,令我千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是新任的台州知府!你小子,你爹我之前如何就没看出你有这本领呢?”
“吾儿陈迪,明日中午在台州城南望月楼等尔。父可祯。”
陈可祯道:“儿子的确是变聪明了!望月楼恰是我的财产!现在全部浙江的贩子,都在望月楼跟东洋人做买卖。”
陈迪道:“爹,你快跟儿子讲讲,这快一年的时候里,你都跑哪去了?”
据陈迪推断,陈可祯现在的身份应当是倭寇与浙江贩子们贸易的中间人。这事情可真费事了!本身是台州知府,是来抗倭的,本身的父亲倒是台州城的头号汉女干。这事情如果被辅翟鸾一党的人晓得,那本身可真是要身败名裂了!
第二天中午,陈迪换上便服,单独一人悄悄来到了城南望月楼。
明天去见他还是不去见他?
陈可祯拉着陈迪的手坐下。“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陈可祯的儿子十四岁就做了知府,并且还是台州的知府!我老陈家的祖坟真是冒烟了,不对,是喷火了!”
陈迪道:“想必脱手货色的量必然很大。”
陈迪跟着小二上楼,小二推开了雅间的门。
“哈哈,我的好儿子啊,想死你爹我了!”陈可祯大笑道。
算了,丑媳妇儿终要见公婆,抗倭的儿子迟早要见汉女寄父。迟见不如早见。
陈可祯大笑道:“哈,都说天命繁华的人,都是在大病以后才大彻大悟。看来儿子你还真是天命繁华!”
陈迪刚出来,就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把抱住。
这望月楼莫非是浙江贩子与倭寇贸易的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