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将木板交给中尉,也跟着上了车。
“我明白的。”白晓婷神采阴霾,“我情愿为他守孝一年,但我能做的,也只要这么多了。”
两辆救护车开到旅店门前,堵住大门的装甲车缓缓驶离,一辆救护车替代装甲车堵住正门。
“我去问!”中尉一扭头,再次跑进旅店。
叶涵如何会惯着这只蚊子?见状毫不踌躇地一棍砸畴昔,一声轻响,当场砸断巨蚊的长嘴。
秦传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无法地叹了口气:“晓婷,按你的设法去做吧,我老了,管不了你们年青人的事,外公只想提示你,活一辈子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吧。”
车门封闭,车内车外顿时隔成两个天下。
叶涵顿时扶起周云:“车里能装多少人?能不能把我们一起送走?”
叶涵不由心生感到,若不是傍晚时用装车替代步兵,遭到巨蚊攻击的步兵必定死伤惨痛,搞不好连防地都会崩溃。
周云勉强扯扯嘴角,声音衰弱:“我尽量。”
车门再次翻开,女军医迅从车上跳下,车门又咣当一声关死。
防地上时不时地还会蹿出一股炽热的火流,巨蚊不像巨蜻蜓那样满身覆盖几丁质外壳,飞舞的巨蚊只要沾上火流的边,就是烤糊烧焦的了局,每一次火流结束,防地四周都会多出几堆篝火般燃烧的巨蚊,哪怕救护车门窗紧闭,叶涵仍然闻到了淡淡的焦臭味。
中尉和女军医扶起周云,谨慎地将周云奉上救护车,随即秦传授和白晓婷也上了这辆车。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弹药弥补困难,装甲车上的机枪不再追逐飞舞的巨蚊射击,而是对准卤素灯的光照范围,有一枪没一枪地开仗,凡是靠近灯光的巨蚊,都逃不过挨枪子儿的了局。
女军医干脆利落:“中尉,费事你联络车队,派辆救护车过来!”
车队垂垂将船埠甩在火线,又将大坝甩在火线,驶上通往郊区的公路。
救护车上又闷又热,但是没有任何人有开窗的设法,女军医不晓得从哪儿翻出一瓶清冷油,指头一翻抠出一大砣,均匀地抹在周云的胳膊上:“先姑息一下,再对峙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