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半潜伏池子里的那张秀背, 谢正卿驻步在转过屏风的那一瞬。看苏妁那纤细的腰线若隐若现浮于水面, 白腻水嫩, 没有半点儿瑕疵,夸姣的仿若一块儿绝世的羊脂膏玉。
现在,贰心中神驰的阿谁影子不但变幻出了实形,还远远超出了他的料想。
谢正卿解着袍子上的鞶带,一副没听懂的模样:“我要沐浴,你洗完就先出去吧。”
一听是官家子嗣,刘媒婆天然不敢怠慢,忙亲身倒了杯茶敬上。先前虽也想到过杜祭酒家,但想着这么好的出身如何能够来她这私媒牵线!
苏妁这才好似复苏过来似的,先前她脑筋里想的都是些甚么废话!苏家便是没任何把柄在此人手里,他还不是想作何便作何?她又能奈他何?胡想他不卤莽霸道,那他还是谢正卿么。
初骊苑,国子监祭酒杜淼的嫡出至公子——杜晗禄,这会儿正在书房听方才回府的马夫回禀。
“我们公子是国子监祭酒杜大人的长公子。”
她那么美,那么软,连挣扎都像是对他的挑逗。谢正卿将苏妁捶打在他肩膀的拳头翻开,强行扯着她的胳膊环在本身腰上。
上回她哭,他便悄悄盘算, 不给她吃下一颗放心丸, 是不会再那样欺负她的。现在聘礼下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已算被他占下了,起码满朝野和戊京的百姓是这么想的。
苏妁脸上是羞急之色,终是忍不住诘问道:“大人那日在马车里时还说的好好的!可一回府如何就总……”总欺负她。
“噢?那你说说我那日说的甚么?”谢正卿玩味的盯着苏妁,一步步朝她走去,步子不疾不徐,仿佛计算好了似的。
一柱香后,甜水巷南头便停下了一辆马车,下来的恰是杜晗禄。
反复了她方才复述的那句:“本日不为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