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媒婆佯作焦心的问道:“儿啊,要你去请的杜公子呢?难不成是没看上眼儿不肯来?”
见苏婵严峻起来, 刘媒婆便欣喜道:“苏女人莫慌, 我儿去了总要将你的庚帖先给杜公子看看, 指不定还要再请位相士来给合一合,一来二去的天然慢,你再耐烦等会儿。”
画中男女不着寸缕,纵情泄欲。女子鬓发乱洒,隆臀高迎。男人筋肌亢暴,高低来去。阴阳相合,美快难当……
刘媒婆的儿子雇了顶肩舆,直接抬进院儿里,好让苏婵穿戴一身吉服在院内上轿,不至引闲人围观。
伴着女子初尝雨云的娇哼连连,那幔帐也随之一颤一颤……
上回见时,杜晗禄不但辞吐谦恭有礼,还派人送她去姐姐那儿。可这回,他竟这般卤莽待她。
可刚放到软垫下,她又悔怨了,这肩舆是雇来的,过会儿定会被人看到,那岂不是要羞死!
不,不但是攀附,应当说是飞上枝头!
不待苏婵适应屋内的光芒,就被一个粗蛮的撕拽行动晃了下,几乎从床上摔下去!
见苏婵迟疑,刘媒婆俄然走到桌前,将桌上那本花册子拿起,复又翻了翻,嘴里说道:“儿啊,苏女人这边一时定不下来,可杜公子那边等不起,你将这几位女人的八字儿先送去给杜公子看看,若看得上,我顿时去找。”
苏婵无言以对。她方才是承诺了,可她想的私定只是二人的口头商定,并没推测是直接过门儿!这未免太儿戏了些……
娥眉微蹙,略带委曲的问道:“婆婆, 您不是说那位杜公子的府上离您这儿很近,一柱香便可来回?但是人都派去一个时候了, 怕是来回几趟也有了。”
杜晗禄搂着苏婵的腰枝,没说半个字,而是直接扯了一把床幔,随后整小我覆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那书上的一幅幅画面,她只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来!
路上,苏婵翻开了出门前刘媒婆塞给她的那本书。
接着她被那只手牵着,迈过一道门槛儿,以后又听到那门扇被关上的声音。
不会,应当不会的。谢首辅给苏妁下聘时,爹娘但是比叔父一家还要欢畅!虽说杜晗禄与当朝首辅比不得,但对于她们家来讲,这已是攀附了。
“我去,我去!”她终是下了决计。
“杜公子,我既然人都来这儿了,您又何必……”
刘媒婆与儿子相视诡笑,既而拉着苏婵往里屋走,边走边道:“苏女人啊,虽说今晚只是私定,但也是你这辈子顶首要的一晚,总要打扮的喜庆些才是~没有父母之命不打紧,这不另有媒人之言么?你放心,等今晚一过,杜公子定不会虐待了你,指不定啊明日一早就带着聘礼去苏府了呢!”
听了这话,苏婵的心稍松泛了些, 持续装模作样的喝茶。她在想如果杜公子进门看到她心浮气躁的模样, 定也是不喜的。
倒不是这点时候苏婵等不起,而是这类较着的怠慢, 让她感觉杜公子仿佛并不正视本身。说到底,不过就是个给人冲喜的,又不是人家亲选的良缘,也难怪不被看进眼里……
过了好久,她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是有人撩开了门帘儿。接着便有一双暖和的手握住了她,她的手冰冷,被那手一握像是烙了下。
来人一脸喜庆道:“这回可真是天定的良缘了!”
“过门儿?”苏婵脸上一怔,镇静的转头去看刘媒婆,迷惑道:“婆婆,这父母之命还没叨教,六礼都还未有,哪儿有直接过门儿的事理?”
“娘, 本来杜公子一早便见过苏女人,你说这巧是不巧?本日去了我刚将苏女人的八字给人家,人家一看名儿便眼熟的紧,问了一番就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