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怔了怔,怯生生问道:“是要我帮你断根眼里的异物么?”
恐吓于她的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未有展开过眼。且那端倪拧扯,似是在压抑着某种痛苦。
只是谨慎如他,言语间自不会轻敌懒惰,仍一副悍戾野蛮的态度低喝道:“别动!敢动一下你脑袋可就要搬场了!”
锦衣卫毕竟个个都是功底深厚的妙手,初时因着对方的突入才有些抵挡困难, 但略加调剂便占尽了上风。虽亦有负伤,倒是无一死亡,倒是对方的黑衣人此时已死伤过半。
隔着轻浮的水雾,他看到一抹乌黑的影子在金光下闪得极其刺眼。似石英结晶,似霜露成冰,熠熠灼灼,清莹秀澈。
谢正卿点点头:“只要能让我复明,我便立马放了女人。”
“那我再换干帕子给你擦。”边说着,她风俗性的伸手去开襟处掏常伴于身的帕子。可手中却落空了。
“哼——”一声嘲谑的嘲笑,谢正卿收了短剑,插回腰间的暗鞘。